“直大郎已经两天没到了。”
“弟今日听家人说,直大郎带着他闺女上庸仁堂了。”
“他闺女怎么了?听说修行上挺有天赋......”
“修炼时岔了经脉。”
“这不是走火入魔了?”
“还不到那份地步,但气海受损是无疑的。”
“庸仁堂能治?气海受损的话,需求到圣手丹师文挚吧?生元丹可补气海......”
“哪里有门路求到圣手丹师头上?再说路途遥远,远水难救近火。”
“直大郎也是没办法,申丹师得羡门子高真传,羡门子高是和文挚、桑田无齐名的大丹师,兴许他有办法呢?”
议论间,旁边席上的庸义忽然开口怒斥:“直大郎受国老大恩多年,如今胆敢背叛国老,等见他之后,我必直斥其非!”
庸老叔也不知怎的,忽然有些感同身受,忍不住反驳:“你庸义上无老、下无小,站着说话不腰疼,若是你家老娘病痛难忍,若是你家儿孙修行将毁,我看你去还是不去!”
庸义瞪眼道:“忠义当头,大事为重,别说舍弃家人,就算让义赴死,义也绝不皱眉!”
庸老叔气道:“我辈何不愿效死?我只告诉你,效死容易,舍弃家人却难!”
一番争执,在座门客都卷了进来,分作两边,有的支持庸老叔,有的支持庸义,一时间争论不休。
正在争吵时,一名门客闯了进来,叫道:“三郎被廷寺锁去了!大家取剑,去廷寺救人!”
庸义大怒:“安敢如此!”从怀中取出丝巾,系于额上。
众门客停止争吵,纷纷效仿,准备仗剑前往廷寺救人。
有人问道:“三郎因何被执?”
报信的门客叫道:“某和三郎相约去坊市购买法器,路上见有人博戏,心下难忍,就投了一手,却被他们黑了,三郎不服,与他们闹市争斗,却被赶来的寺吏锁拿,某一人力孤难支,只得回来报信。”
正要冲出国老府时,国老现身了,挡在众门客前:“不许去!”
庸义问道:“为何不去?他们动手了!”
国老摇头:“不过是闹市争斗而已,他们尚未动手,我等也不须动手。”
庸义叫道:“国老,不可坐失良机,公子争位,来不得半分侥幸,事已至此,还等什么?”
国老叹了口气,道:“君上未薨,谈何争位?一切自有上国做主,我等只需等待即可,万不可莽撞操切。”
庸义不甘:“国老......”
国老以手止之:“一旦动手,上庸必将血流成河,我大庸已然衰微,不可再自伤元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