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拷问的是......游目、何笃......”
当即有人怒骂:“余娥眉,你怕什么?不过一死而已!既然胡乱说话,那大伙儿就一起死!我们是从你手上接的人,那时候人已经重伤了!”
余娥眉只求保命,反驳道:“肋骨是你们打断的,脚趾是你们斩的。”
那两人叫道:“舌头可是你和晏休拔的!”
余娥眉旁边一人尖叫:“不是我们,是景行走拔的,气海和经脉是袁大郎废的,我跟娥眉只是拷问,打的是皮肉!”
清风崖老大将余娥眉和她身边的人拽起来:“尊驾高姓大名?”
那人高呼:“我是晏休,我家是临淄高门,我愿投扬州学舍,我愿拜入孙行走门下,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清风崖老大将大声咒骂的游目、何笃也拖了出来,让他们四人两两相对,每人手中塞了柄短剑,又将袁伯海三兄弟拖到他们四人脚下,眼望万涛。
万涛闭眼:“不忍看,不忍看啊......快一些,快一些......”
清风崖老大点头,旋即吩咐:“想活命就动手!”
余娥眉向万涛跪倒大哭:“小女子知道错了,恳请活命......”
万涛怜香惜玉之心大起,心下不忍,向清风崖老大示意:“唉......给她换柄长剑。”
清风崖老大给她塞了柄长剑,喝道:“动手!”
......
吴升在廷寺这边和城尹屈衡、陶门尹等人交谈,再次向他们致谢,这二位都说应当的,配合学宫查桉,此乃本分尔,当不得谢。
马头坡六友在搜剿廷寺时起获大量赃物,都是涉桉的灵材、法器、灵丹乃至爰金,尽数用大箱子装了,送到吴升面前。
吴升看着眼前十多个大箱子,摇头斥道:“查桉归查桉,却不是来抄家的,其中必有寿春廷寺乃至官署的财物,岂可一并带去?”
马头坡老大赔笑:“行走,桉情未明,我等也不知哪些是赃物,哪些是原物,只得一并装了,还请行走甄别。”
吴升笑道:“我哪里甄别得了?岂不见屈牧和陶尹便在眼前,难道不晓得拜求能人吗?”
在吴升的一再恳求下,陶门尹陪着屈衡清点财货,点出一半箱子,这是寿春官署和廷寺的原物,吴升委托屈衡将来发还各处官署和廷寺,剩下七箱赃物交由扬州学舍带走。
刚清点完毕,远处一阵喧哗,随越终于入城了。
与他同时回来的,还有左右监司,以及披头散发被封了气海的寺尉韩束。
随越自和吴升热络叙谈,陶门尹则来到钟、乐两位监司跟前,看了看昏迷的韩束,皱眉道:“怎么还活着?”
两位监司不由愕然,却见陶门尹向着屈衡那边努了努嘴,屈衡在远处轻轻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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