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升和随樾赶回扬州,薛仲携众人相迎,将庆书和景泰前来劫牢一事讲述一遍,哈哈大笑:“简直手到擒来!”
吴升向薛仲道:“亏得有薛兄坐镇,否则让他们得逞,事情就麻烦了。”
薛仲道:“不敢居功,说起来还是仰仗你孙老弟提前布置得当,我不过举手之劳。他们还想策反钟离,结果自己成了瓮中之鳖!”
吴升笑道:“钟离是我多年故友了,当年在狼山时便对我多有照拂。记得当时我有一阵子修行出了岔子,放水都难,是钟离在旁出谋划策,指点迷津。就凭他庆书想要策反钟离,当真发的白日大梦!”
钟离英在旁听得又是感动、又是惭愧,道:“不瞒行走,英是真心劝庆行走远离是非之地,可惜他不听我劝,一意孤行。英有背行走,还请治罪。”
吴升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是个念旧的人,你也是个念旧的人,不是一路人,不进一家们呐,正因如此,你我才能相得益彰,配合默契。”
随樾问:“人伤得重不重?”
薛仲一阵后怕道:“天罡雷符是我当年在学宫时,向器符阁的好友买来的,乃姜奉行独门法符,头一次拿人做法,没想到如此刚猛。说起来也实在有些凶险,两个弱的死了,庆书和景泰也差一点,还好救治及时,否则四个人全得死在地牢里。不过我那小还丹可用掉了两枚,孙老弟得赔我,你是丹师,这事得找你,哈哈!”
吴升也笑了:“包薛兄不受损失!”
旋即叹了口气:“陆离和重吾二人,没想到竟死在这里……走,去地牢看看。”
薛仲道:“人都带出来了,就在后院厢房中养伤。”
吴升道:“还是看看的好。”
自大门进来,吴升先问:“法阵呢?不是说被庆书摘下来了吗?怎么又布设回去了?”
薛仲和钟离英面面相觑,不知何意。
随樾微笑道:“我们这次去寿春,将寿春拆成了白地,他们来扬州,咱们却保存得好好的,说不过去。”
吴升点头:“就是这么个道理!”说着,将六件阵盘重新收回来,想要毁损其中一件,想了想还是没舍得,转身交给鹰氏兄弟:“去蘸点血。”
除了在阵盘上蘸血外,吴升还吩咐:“取重吾和陆离的法器来,将大门毁了......”
不多时,不仅重吾和陆离的法器被送了过来,庆书和景泰的法器也送到了,当然不是他们的本命法器,那玩意儿被他们收回气海了,除非杀了他们,否则取之不到。
众人跟随在吴升身后,就用他们四人的法器一路开道,大门、二门、月门,四处墙壁、各处栏杆,杂屋、偏房的横梁飞檐等等,但凡容易修缮的、不值钱的,都尽量搞一搞,不多时,扬州学舍便一片狼藉。
最令吴升满意的是地牢,都不用动手,两张天罡雷符的威力当真惊人,整个地牢都塌了,且还不用刻意伪装掩饰,这两张威力十足的法符本就是姜奉行的独门法符,不是庆书和景泰使用的,还能是谁?
吴升吩咐:“都保护妥善了,不要让人乱动。现在可以商量一下,怎么呈报临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