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冉道:“燕奉行对万前辈的画很感兴趣,万前辈打算带他去现场观摩作画。”
“现场?哪个现场?”吴升很好奇。
丁冉绘声绘色描述了一番:“就是小东山西南方向的夹沟,那里有溪、有瀑、有亭、有竹,风光还算不错。其实原本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但万前辈致力于作画,以画修行,不知何时盯上了那里,偶尔出钱,让我安排美妙女子行走其间,嬉戏玩耍也可,慵懒小憩也可,甚而沐浴更衣也可,要的就是那份谐趣自然,作画时则漫步林中、悠游潭边,浑然忘了俗世凡尘,如今已是扬州左近一大殊胜之景。”
吴升听得向往不已:“怎么不早说,我竟也不知......这得花多少钱?万涛有那么多钱么?”
丁冉笑道:“万前辈只出主意,不用花一分钱,钱由我们小东山联合坊市出。”
吴升摇头:“那也不少。”
丁冉恭敬道:“万前辈是大夫鼎力臂助,能让万前辈高兴了,我等花再多钱也值。”
吴升道:“难为你们了,若是不够,说一声,我也可以补贴一些的。”
丁冉道:“何敢大夫出钱?这点钱,我等还是可以拿出来的,不值一提。”
吴升道:“的确是风雅妙事.....等这边事情顺利了结,到时候我也去看看,万涛是怎么作画的。”
次日,薛仲被请入问话,对坐之后,如实告知:“说起来,孙五虽然入学宫较晚,一开始也不显山不显水,甚至被庆书极力压制,但毕竟锥处囊中,无论如何是要出头的,如今可不就出头了么?论起功勋来,在学宫那边也不知记了几转......”
吴升不在当面,王囊就轻松多了,也敢说话了,直接提醒道:“薛行走,你就说案子好了。”
薛仲道:“我说的就是案子,正因为孙五查案了得,我对他的案子也就比较上心,也愿意相助——可以轻松录功嘛,谁又不愿意呢?所以他的协查通缉一到,我就全力配合,也查到了微叔芒三人曾经在郢都现身,但时日比较早,于案情无益。”
王囊问:“薛行走,你是怎么正巧出现在扬州的?”
薛仲笑了:“虽然没有找到微叔芒,但我也打听到微叔芒三人的老巢,就在蛮荒筑凤山,便想着干脆搞一次大的,直接上筑凤山抓人,但那毕竟是蛮荒,搞不好会出大问题,会死很多人,所以亲来扬州,准备和孙五好好商议商议。可惜孙五不在,接下来的事,你们知道了。”
赵裳叹了口气:“需要那么大的阵仗吗?扬州学舍都快夷平了。”
薛仲冷笑:“那可怪不得薛某了,景泰和庆书想要抢人,薛某行走一地,职责所在,断不能容许他们得逞!若当真让他们得逞,今后各地效仿,今天你抢我的功劳,明天我抢你的功劳,岂不是人人自危?长此以往,临淄岂不是又成了一个雒都?天下各处行走岂不是人人诸侯了?”
再谈下去,就是薛仲在讲景泰和庆书如何渣的故事了,从反面衬托出他是如何的英勇,说得眉飞色舞,各种斗法招式有鼻子有眼,十分精彩,也听得赵裳和王囊极为入神,心情随着他的故事跌宕起伏。
等薛仲告辞后,赵裳不由感叹:“行走一地,其实也不是那么难嘛。”
王囊连连点头,深表认同:“就是这个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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