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个月我就出来了!”
“说不定燕奉行一高兴,最后一个月也免了!哈哈!”
钟离英抱住郑房头,欢喜得不知说什么好了:“我滴亲哥啊!”
郑房头笑道:“走,晚上女闾第三坊,不醉不归!我请客!”
钟离英忙道:“兄长说的甚?自然是做兄弟的孝敬兄长。”
一帮学宫修士,因事而聚,原只想着护住学宫的规矩,却没想到竟然一举翻案,连大奉行、奉行们定好的案子也能扭转过来,谁不激动?
王嘉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禁哽咽:“居然成了……”
吴升带头步出上元堂,他身后跟着薛仲、赵裳,堂外顿时一片欢呼。
“孙行走!”
“孙行走出来了!我等当以孙行走为楷模!”
“孙行走还安好么?伤情如何?”
“我这里有灵丹专治内伤!”
“薛子仲,有骨气,当初我就看好你!”
“赵行走,今日美不胜收!有暇一起饮酒啊……”
“还有随行走呢?随行走,谁见到随行走了……”
吴升拱手抱拳,一路上不停点头,和认识的、不认识的打着招呼,说着感谢之语,脸颊上笑容都要摆酸了。
于人群之中分心旁顾,始终关注着桑田无的动向,见他向自己这边望过来,心领神会,婉拒无数邀请,只说自己要回丹师殿疗伤,这才在大群学宫同道的簇拥下回到了丹师殿。
他这次回丹师殿,已非当年籍籍无名之时,殿中有名的丹师如阳皋、陶元、贾休之辈,都过来热切寒暄,又是好一阵热闹。
直到桑田无传话过来,众丹师才小心翼翼将他呵护至正殿,大家挥手告别。
丹师殿中只剩桑田无和吴升,两人这才放松下来,桑田无总结道:“这一次,很意外,也很侥幸,没想到真让他们给扳过来了。”
吴升也感到不可思议:“肩吾他们……纰漏实在太多了,没想到他们设的这个圈套筹谋了那么久,却漏洞那么多,完全经不起推敲。”
桑田无摇头道:“谁能想到事情最后会闹成这样?现在回头去看,如果不是你闹得太过分,肩吾怎么可能如此莽撞?他若不闯子鱼的宝成堂,哪里会演变成这么一个审法?若是按照以前的审法,只有奉行参与,就算有我和燕伯侨在,又哪里压得住他们?他们原本就没想着以事实服人,漏洞再多,也没人较这个真,因为他们认为不需要。”
吴升也笑了:“是啊,如果不是师伯在紧要,可一旦对簿公堂,他们的这些漏洞就堵不上了。只是我有一事好奇,思之而不解,望大师伯解惑。”
“你是想问伍胜一事?”
“是,我在旁边听着,总觉得有些奇怪,肩吾为何要捏造伍胜之死呢?”
桑田无摇头道:“那应该不是肩吾的本意,他原本应该还有后续手段,又或者有别的考虑,谁知会被常子升给捅破了。”
吴升点了点头:“难怪……可常子升拿出来的那些证据,实在令人不解。”
桑田无道:“你当然不解,我也不解,原本,那些都是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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