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英秉持礼数,不卑不亢、不怒不骂,见人越聚越多,朗声道:“再次重申,我家奉行不在龙虎堂,人已下山,为下一堂讲法备课去了……诸位,诸位静一静,且听我言!”
待众人稍静之后,钟离英道:“我家奉行以丹道传法,有别于他途,概灵丹所承有限,人多则妙用少,故此限定员额,非是刻意拒人……”
说着,让石九与门前张贴帛卷,又向众人道:“此乃陆大祭酒所著《禹王》,尚未最后校订,但我家奉行言道,禹王神迹,文中已经备述详细,他主讲便是此书,若诸位当真有心听课,请先熟读此文,将所思所悟写成三百字小文,三日后交至龙虎堂,待奉行归来,将择其优异者三人,授其听课竹简,凭简入堂。”
话音刚落,人群立刻挤到刚刚贴出《禹王》的墙壁前,一个个翘首仰望。
能入学宫听法者,基本上都是修士,记一篇千余字的文章,用不了多久工夫,一个个记下来后,立刻回去揣摩,准备撰写心得感悟,不多时,龙虎堂前终于恢复了清静。
既然吴升不在,陈之公也没法以祭酒身份去求钟离英网开一面,何况祭酒中也不是只有陈之公一人到场,士翼和王嘉也都带着人来求简了,大家见了面,对视一笑。
陈之公于《禹王》文卷领悟很深,否则也不可能炼出一个分神来,在他讲解和分析下,管千和左丘各自都写了篇三百字左右的感悟,于约期之内交到了龙虎堂。
交完感悟之后,三人结伴返回,却在龙虎堂外的第一峰脚下发现有人在叫卖听课竹简,一次课售价一金。
陈之公很是愤怒:“如此感悟大道、增进修为的机缘,居然也有人拿出来贩卖,当真不知所谓,暴殄天物啊!”
管千也很生气:“真是对孙奉行不敬,此事绝不可听之任之,要管一管!”
左丘立即响应,来到那贩卖听课竹简之人跟前,义正严辞道:“将竹简借来,下回还你……给,一镒爰金!”
陈之公叹了口气:“二位是真怕自己的感悟入不了孙奉行眼中?有我在,不大可能。”
又过两日,听说孙奉行回来了,陈之公招呼着管千和左丘前往龙虎堂听消息,发觉比上回来时又多了不少人。
翘首以盼多时,钟离英和石九自堂内出来,怀中抱着块木牌:“诸位道友上呈的感悟文字,我家奉行已然过目,不仅他老人家亲自过目,还请了大丹师一道过目。最终,在两位奉行的研判下,择出三位道友,名字列于牌上,现在就高挂公布。”
木牌挂在墙壁上,无数脑袋立刻哗啦一下围了上去。
陈之公也不例外,领着管千和左丘挤了进去。才看一眼,左丘便欢喜得叫出声来:“噫!上榜了,上榜了!”
管千也道:“中了,我中了!”
两人在人群中接受各种目光燎过,继而昂首挺胸来到堂前,从笑容满面的钟离英手中接过听课竹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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