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诚泽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埋起来。
但他也不得不承认,他心情很好,甚至无意识地笑出来。
陆彦舟对他是真心的。
还有他这张脸,没了那些疤痕之后,他竟然这般好看?
谢诚泽拿床头放着的小镜子,又一次欣赏起自己的脸来。
说起来,这镜子还是陆彦舟的工厂生产的,陆彦舟的诸多工厂里,就有一个玻璃工厂。
想到陆彦舟,谢诚泽不免回忆从前。
陆彦舟真的对他很好,之前对着他那张丑脸,都亲下去。
他当初觉得那是陆彦舟会演戏,现在想想,那明明是陆彦舟对他喜爱!
可惜他当时不知道,整天想着把陆彦舟压榨干净,想着舒坦一天是一天。
谢诚泽的脸不自觉地热了。
想着以前的事情,谢诚泽不知不觉睡着了。
于是,当陆彦舟开门进来,想喊谢诚泽去吃东西,就见谢诚泽抱着镜子睡得香,不免好笑。
他都不知道谢诚泽原来这爱美。
把卧室门轻轻关上,陆彦舟下楼吃饭,出门去跟邻居八卦:“今天这是咋了?怎这多人挨家挨户地搜查?”
那些邻居纷纷道:“昨晚上的爆炸声你听到了吧?听说是那个稽查处的谢诚泽干的,今天那些东洋人,全海城的在找谢诚泽!”
“听说那个谢诚泽把特务局炸了,干得真好!那里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我儿子在报社工作,昨天爆炸之后,他就被报社叫去加班了,今天报纸上登了谢诚泽的照片,听说抓到他,拿一大笔钱。”
“他是好人,我跟你们说,我们就算见着了,也不去抓他。”
……
聊外面的事情,又有人问陆彦舟:“你家那少爷我们以前都没见,还当他长得丑才一直不出门,没想到挺俊的。”
陆彦舟道:“我家少爷是挺俊的,就是他是画家,就天天在那里画画,都不出门,有点古怪。”
“那些受新式教育的,很多都古怪。”
“你家少爷还算好的,不出去惹事。”
“是啊,现在不怕不出门,就怕出门惹事,不小心惹到不该惹的人,别说钱了,指不定命都没了。”
……
而最后,大家伙儿就说起了他们最关心的事情,也就是柴米油盐:“现在封了城,我们的日子又要难了。”
“接下来买菜肯定不方便。”
“价格也肯定要涨。”
“幸好我家囤了点咸菜。”
……
陆彦舟也很庆幸,自己前天来的时候,往家里买了不少吃食。
谢诚泽是被饿醒的,醒来下楼,却没看到陆彦舟。
他心里一慌,但很快就看到桌上有一张字条:“饭菜在锅里,我去补觉了。”
谢诚泽进厨房开锅,就见里面满满的一锅热水,上面放了个蒸架,蒸架上有一大碗米饭,还有切片的咸肉和一碗蒸熟的咸菜。
前年他作为稽查处处长,山珍海味没少吃,但现在咸肉搭配上大米饭,他竟觉得比他吃的鱼翅鲍鱼更好吃!
吃完,谢诚泽又从锅里舀了水,仔仔细细地洗脸,洗完还找出一盒擦脸的雪花膏,仔仔细细地自己擦上。
陆彦舟的工厂有好家,中一家生产的,就是各种擦脸化妆的东西,据说非常好。
他以前从未这些,但算从今天开始。
陆彦舟和谢诚泽的隐居生活得很不错,东洋高层,却正在经历一场大地震。
陆彦舟这年在海城铺开了一张关系网,但他一直很小心,在明面上,是不跟自己底下的人联系的。
就说周度重和胡医生,陆彦舟每次去找他们都是偷偷去的,明面上他们没什关系。
陆彦舟让他们躲起来,也是怕特务局那边的幸存者想起多年前的事情,抓了他们。
相反,他跟一些东洋人关系很好。
谢诚泽就更不说了,他平常来往的,都是海城这边的东洋高层!
跟这些人来往多了,谢诚泽就弄到了一些他们写的信件,然后陆彦舟照着这些人的笔迹,伪造了很多他们卖情报谢诚泽的证据。
谢诚泽送他们的钱,在专门的账本上,都成了谢诚泽购买情报的费。
昭君当初送回去的情报,很多都是谢诚泽不该知道的,这也是这些年东洋情报总局一直没有怀疑谢诚泽的原因。
也因此,现在看到这些信件,东洋情报总局的人不免觉得,那些官员很有可,真的背叛了他们大东洋。
可是……跟谢诚泽从甚密的人里,甚至有他们情报总局的!
不管怎样,现在谢诚泽抓不到,那些跟谢诚泽关系好的人是必须要抓起来审问的,以东洋很多高官,都因为这次的“昭君事件”被抓了起来。
东洋这边一时间『乱』成一团。
他们本就已经显『露』出颓势,现在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前线的战斗不免节节败退,甚至在国际上,都成了一个笑料。
因为联盟军把陆彦舟提供的东洋人的武器设计图卖了的缘故,关注昭君这个间谍的人非常非常多,现在昭君份暴『露』,炸了特务局不说还牵扯上这多东洋高官……
东洋人可以说丢尽了脸面。
在夏国方面,昭君却成了一个英雄。
这次的事情出来之后,那些军队就都知道了,之前一直他们送『药』品的人,是谢诚泽和陆彦舟。
多少联盟军和新军的士兵,因为他们送去的『药』品活了下来?
还有四年前……当时正是昭君的情报,救了很多新军战士,之后周度重送回来那多棉衣,也是因为陆彦舟帮忙。
那年冬天特别特别冷,当时新军很多士兵大老远赶来保卫祖国,却险些被冻死……他们是靠着周度重送来的棉袄,才熬去。
四年去,如今他们中很多人都已经成为将领,缺依然保存着当时分到的棉袄。
陆彦舟和谢诚泽,是他们的救命恩人。
外面闹得轰轰烈烈的,而海城,又经历了次搜查。
陆彦舟和谢诚泽两个人就被盘查了好次,但那些人什都没有查出来。
份暴『露』的四天。
陆彦舟一大早就起来了。
这房子有个后院,后院还有一口井,他从井里了水做饭,做好饭又招呼正在学画画的谢诚泽来吃饭。
谢诚泽的养父母家里还是很有钱的,有佣人帮着干家务,以谢诚泽小时候虽然被养父殴,被养父『逼』着学很多东西,但他没有做饭。
后来他养父出事,他投靠东洋人,进入稽查处工作之后,更是不会自己做饭,对这些也就一窍不通。
以,做饭的一直是陆彦舟,至于他……最近在研究画画,想要画一画陆彦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