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诚泽又画画了,画的是陆彦舟拿着一朵月季花,放在鼻子下轻轻嗅闻。
陆彦舟见状笑起来:“阿泽,你怎么一直画我?”
谢诚泽不理他,只顾画画。
“阿泽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帅?”陆彦舟又笑起来,“我是不是这世上最帅的人?”
谢诚泽还是专心画画,他画里的谢诚泽,眼神深邃又缠绵。
陆彦舟坐在他旁边看着他:“阿泽,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谢诚泽当然是不说话的,但是看直播的人都在说个不停:“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陆彦舟!”
“好自恋啊!”
“但是一点都不讨人厌!”
……
还有人问陆彦舟,谢诚泽画的那些画卖不卖。
那当然是不卖的,谢诚泽画的是自己,陆彦舟怎么可能把这些画卖掉!
“阿泽,这是我的名字,陆彦舟。”陆彦舟一边跟谢诚泽说话,一边在白纸上写下“陆彦舟”三个字。
写完之后,他又在旁边写了“谢诚泽”三个字:“这是你的名字,谢诚泽,非常好听。”
这一年来,陆彦舟不止一次教谢诚泽写自己的名字,不过之前谢诚泽没怎么在意。
可这次,谢诚泽看了看陆彦舟面前的白纸,开始在自己画旁边“画”字。
确实是画字,他并不是像普通人一样写字的,而是用画笔一点点画的,最终画出了和陆彦舟写差不多的三个字。
“阿泽真棒!”陆彦舟夸奖谢诚泽。
谢诚泽头也不回,继续画画。
陆彦舟:“……”感觉相比于他,谢诚泽更喜欢画画,最喜欢他。
陆彦舟在旁边的桌上铺开一张巨大的宣纸,准备画国画。
这一年,他和谢诚泽,都画了很多作品,称得上高产。
跟谢诚泽每一幅画上都有他,那些画都不能拿出去卖不一样,他平常会画一些作品,让人拿去卖。
这些作品,大多是国画里的山水画。
他擅长画这个。
陆彦舟正准备画画,俞钦山带着他的几个好友来了。
“张爷爷,李奶奶……”陆彦舟跟他们打招呼。
自从他和谢诚泽搬来这里住,俞钦山的这些朋友常常会来看他们,还试图教导谢诚泽。
不过他们教了一段时间之后,就不教了。
这并不是因为谢诚泽不学,相反,谢诚泽虽然没反应,但有人在他身边画画,他也是会看,会学的。
主要是……谢诚泽在画画这方面,都能做到无师自通了,他们教的东西,自然也很快学会。
他们没多久,就没东西教了。
后来他们再过来,就纯粹是欣赏谢诚泽和陆彦舟画画了,有时候兴致来了,就跟着画上一幅。
“小陆你要画画?好大的纸!你这次要画的画不小?”众人来到陆彦舟身边。
“是不小。”陆彦舟说了自己打算画的东西。
“小陆,你一直画山水画,要不要出去见见这大好山河?”俞钦山的一个好友突然问。
陆彦舟看向对方。
这人问:“绘画协会要组织采风,想邀请你一起去,你要不要去?”
陆彦舟心里一动,随即道:“我确实想出去走走,但集体活动就不参加了。”
之前那一年,陆彦舟一直陪着谢诚泽。
他要帮谢诚泽适应环境,要帮谢诚泽调理身体,要教谢诚泽画画……他非常忙,几乎一眨眼,一年就过去了。
最近他一直有出去走走的想法,现在想想,时机刚刚好。
不过绘画协会的集体活动什么的,他就不参加了,也不是所有的同行都对他和谢诚泽有好感的。
那些人在他面前说点难听话他可以不在意,但他不想谢诚泽听到。
“不参加集体活动?你打算带着阿泽出去?去哪里?”俞钦山问。
陆彦舟想了想道:“随便什么地方,就到处走走。”
“挺好!我跟你一起去吧,相互之间也有个照应!”俞钦山已经好久没出门了,相比于和绘画协会的人一起,他当然更愿意和孙子一起,这么想着,俞钦山还问自己的朋友:“你们要不要一起?”
俞钦山的几个朋友立刻道:“要!”
陆彦舟:“……”他这是要带多少人啊?!
俞钦山看向陆彦舟:“怎么?不欢迎我们?怕我们打扰你们两个的二人世界?”
陆彦舟道:“没有没有,外公你也知道,我哪里有二人世界啊!”他和谢诚泽之间,永远都隔着一个机器人。
“那你就照顾好我们吧!”俞钦山道。
陆彦舟:“……”
陆彦舟就这么带着谢诚泽,还有数个老人,组成一个老年团,出门采风去了。
就算这些老人是老艺术家,但他们的表现,其实跟其他老人差不多。
每天一大早起来,精力充沛地到处走,到处拍照,嗯,跟寻常老人不一样的,大概是他们看到美景,有时候还会写诗作画。
陆彦舟就带着谢诚泽跟着他们,安排食宿,顺便直播自己在“老年团”的种种经历。
“笑死我了,没想到这些大师跟我爸妈差不多!”
“老人家挺好的,每次拍照,都让陆彦舟和谢诚泽站C位。”
“阿泽一直面瘫脸,感觉快要绷不住了。”
“阿泽:不让我画画的都是坏人!”
“阿泽真的好可爱的,被陆彦舟用幼儿牵引绳拉着走!”
“好想养一个这样的阿泽!”
……
陆彦舟一路上对那些老人很照顾,但照顾的最多的,还是谢诚泽。
他网购了最好的牵引绳,绑定自己和谢诚泽,还带了很多机器人,保护谢诚泽的安全。
不过谢诚泽一直很乖,不用他多保护。
他还发现,虽然这段时间不能画画,但谢诚泽的心情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