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在江南?”
“徐北侯不应该都调查清楚了吗,何必再问我。”
谢洵笑了一声,温柔轻唤,如同情人耳鬓厮磨,他的深情假象,极易让人沉沦。
“棠棠,没什么想说的吗?”
孟棠安抬头:“如果你想听林大哥是怎么救我一命,又怎么照顾我的话,我也不是不可以给你讲。”
谢洵定定看她,眸色晦沉。
“我困了,徐北侯请回吧。”她说,转身往床榻走。
谢洵转着玉扳指,用仅有的耐心压下脾气,吊儿郎当的矜贵:“那你睡,我看着。”
孟棠安不理会他。
谢洵离开后,前往大理寺,忽然说了一句话:“查查孟棠安。”
杨枝花愣住:“之前不是都查过了吗?”
“再查一遍。”谢洵平静往前走,侧脸冷峻分明,显出不近人情的硬朗感,“从她出生到现在。”
“都是十多年前的事,若真事无巨细查下去,恐怕要费一段时间。”
“无妨。”
…
“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我怎么感觉她有点眼熟?”
“好像之前在尚书府见过她。”
“别提了,那户部尚书死的真晦气!”
余宜艰难逃出来,甩掉身后那些跟踪的人,跑到一个小医馆疗伤,浑身是血,心中一阵冰冷。
这一次的任务风声走漏,是梁建……梁建想要害死她!
她早该知道的。
梁建生性多疑,她这么从徐北侯府出来,他一定不会再重用她。
可也没有想到,他竟然要杀了她!
余宜脸色苍白。
她不想死。
她要找条出路。
耳边回荡着谢洵含笑的话,良久,余宜一瘸一拐的从医馆中出来,往徐北侯府走去。
凭她手中捏着的梁建的消息,也许可以和谢洵做一笔交易。
…
今后,谢洵总会来褚玉居,时间不定,再忙也会抽空过来待几刻钟,孟棠安始终是冷漠的态度,一句话也不肯多说。
这天谢洵因公务耽搁了,很晚才过来。
夜间下着秋雨,寒意深重,下人纷纷屈膝行礼,接过谢洵撑着的伞和鹤氅。
雨势淅淅沥沥,不可避免的淋湿了些,身形修长冷峻,侧脸在雨雾朦胧中棱角分明,皮肤冷白,凌厉而又张扬。
孟棠安这时已经要歇息了。
身上只穿了一件白色中衣,单薄纤瘦,解开了一颗盘扣,露出半边锁骨。
看到谢洵时,身体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将扣子重新扣起来,眼神疏离陌生。
谢洵身形顿住,不大好的脸色沉了下来,深邃沉黑的眸注视着她。
他本来也没想做什么,但是孟棠安这种态度让他很不舒服。
“我若真想睡你,你以为那几颗破扣子能拦得住?”谢洵讥讽道,声线低沉阴寒。
孟棠安白了白,被吓到了,强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