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蜜沉默很久,说:【一个火坑你是真跳两次啊。】
又发:【得不到他的心,至少睡到他的身体,搞他!!】
秦念无语,明天她还要去医院看望奶奶,老人家身体不好,癌症,唯一愿望大概就是盼着她结婚,不然秦念也不会这么快答应裴瑞深。
只是……怎么才能说服裴瑞深陪她去医院哄骗下老人啊。
秦念长叹。
…
柒安这些天上课上的魂不守舍,心情低落,舍友都快看不下去。
“安安,一起去小卖铺啊。”
“我不去了,睡会儿,你们去吧。”
其他舍友担心的看她,最终无言,轻轻替她将门关上。
柒安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在昏暗中放空了好久,拿起手机点开微信,置顶第一位就是裴绪砚。
宿舍没开灯,手机亮光打在女孩子的脸上,映着微红的眼睛,影影绰绰。
那天事后他们问邵庭彬怎么回事,邵庭彬只字不提。
柒安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很想找裴绪砚说清楚,但始终见不到他。
她在输入框停留了好长时间,到宿舍熄灯,到凌晨两点,又一次次删掉,反复无常。
手心之前摔破了皮,血丝未愈,倒现在还泛着细密的疼,也许是打的字多了,这种痛感跟着心情扩大,一点点侵蚀心脏。
最后先低头。
乌龙气泡水:【学长,我们可以见面谈谈吗?】
话没打完,柒安烦躁退了出来,点进朋友圈,不死心的刷了好几遍,还没有裴绪砚的消息。
下一秒,一个新的红点亮了起来!
柒安这段时间跟裴绪砚走得很近,他没避讳他身边的朋友,因此柒安也认识不少人,加过好友。
这人是裴绪砚在篮球队的朋友,没跟柒安说过几句话,最新的朋友圈发了张图,配文:出来喝酒。
柒安立刻点开那张图,怔愣住。
这应该是一家台球馆,光线挺昏暗的,桌上凌乱摆放了很多啤酒瓶,还有烟盒。
那边的台球桌上,有个人在打球,俯身,也能看出身体线条分外优越,腿长,外套被随意扔在了旁边,骨子里透出来的欲望,放纵却消沉。
他嘴里咬着烟,猩红明灭,侧脸隐匿在烟雾缭绕间,鼻梁的线条很挺,有道血痕,没表情。
身旁台球桌上坐了个女人,美艳尤物,短裙裙摆开到大腿根,露出雪白的腿,仰着头对他笑的风情万种,太刺眼。
只有这一张照片,氛围感拉满,性吸引力直接到顶,他侧对着站的,隔挺远,无论柒安怎么放大,都只能看到模糊的侧脸,轮廓英挺,看不清他的表情。
柒安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裴绪砚。
在纸醉金迷的欲望中夹杂着说不出的寂寞,仿佛随时都会无可救药的堕落。
她盯着这场图,看了好久好久,看到眼眶酸涩,最终退了出去,回到跟裴绪砚的聊天框中,一个字一个字的删掉已编辑好的文字。
啪嗒。
眼泪砸在了屏幕上。
在黑暗中模糊了。
总是熬夜到凌晨对身体不好,本该是休息的时间,其他舍友也都在睡觉,绵长平稳的呼吸中轻轻响起。
掉在枕头上的眼泪越来越多。
她连哭也不敢大声哭,怕吵醒舍友,最后只能捂住嘴小声呜咽,身体抽泣,任由眼泪打湿睫毛和枕头,留下深色湿痕,慢慢熬着,看外面的黑夜,看太阳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