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红发老祖继续说道:“后面老祖我眼见他们就要拼个你死我活,唯恐两家结怨,老祖我秉持着冤家宜解不宜结,方才就要出手挡住离珠宫徒众所发的神雷。谁知横空插进来一个小娃娃,于是老祖我便停下手来,只在远处隐身观看。”
说到这里,红发老祖冷笑一声说道:“谁知这小娃娃一上来就要将那离珠宫门人弟子一打尽,老祖我到底不忍。况且虽未见过少阳神君,却也听闻已久,同为旁门,本自道途艰难。故此我便援手相助,一面救下离珠宫一干门人弟子,一面将那小娃娃所发神雷摄走。”
“我本是好意,谁知这小畜生竟然狂妄如斯,竟然将我贬斥为妖邪之流,果然是峨眉同青城调教出来的门人弟子,行事竟然这般霸道!”
谢缨谢琳闻言,面上尴尬,心中暗自埋怨李洪不该行事如此乖张,平日里狂妄自大,平白树立敌人。
只是到底是同门道友,谢缨谢琳虽非峨眉门下,可是她们姊妹却与李洪是同门,她们义父谢山是把李洪收为弟子,那李洪自然就是她们小师弟,此时自然还是要偏帮李洪,免得叫外人折了自家的面子。
谢缨上前笑道:“未知前辈道号如何?”
红发老祖也不以为意,斜眼对谢缨说道:“老祖我乃红木岭天狗崖红发老祖是也,怎么,想要找我寻仇么?”
这时,谢缨身边的谢琳抱拳说道:“原来是老祖当面,你老修道八百余年,新近听闻您老修成地仙功业,乃是真正的有道之士,似你这样福厚神通的也没有几个。至于我这小弟,今年才十余岁,诚如尊言,是个小孩,要专论人年纪,连他九世修为算在一起,也未必有你一半岁数。常言道:大不与小斗,老不与少斗。何苦为他生这么大气呢?”
红发老祖听到谢琳这么一说,那还不知道这谢琳要替李洪开脱,他只冷笑道:“哦?照你这么说,那他骂我邪魔外道,连我也欲一并诛除,只是小孩子的玩笑么?”
听到红发老祖诘问,谢琳不禁语塞。她亦无法圆过此言,只得胡搅蛮缠道:“此事我自会禀报长辈,还请前辈看在他年幼的份上,却不要与他为难!我想你老齿德俱尊,胜之不武,不胜为笑。
谢缨在旁插言说道:“如若强令服罪,洪弟年轻气盛,未必肯从。你老如不服气,心犹芥蒂,这等新进后生也不值与之对敌。诚如尊言,他父师一在峨眉,一在武夷,你老不是不知,事后仍可寻上门去质问。齐真人与寒月家父震于你的威名,也许当面处罚洪弟,迫令认罪。事既光明,又复安然无虑,不强得多么?尚望你老暂息雷霆之怒,稍平盛气,略为忖度情理,语无轻发,便易使人敬服了。”
红发老祖闻言,勃然大怒,嘿然冷笑道:“果然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似你等如此护短,肆意折辱我等旁门诸位道友。竟然就凭三言两语想要打发,也不看看谁给你们的面子?似你们峨眉派,幸亏上次绿袍道友出手将混元一气太清神符缴还太清仙境,否则你们还不仗持这件宝物,肆意横行妄为?”
“今日老祖我把你们镇压个百年,与你们一个教训,让你们看看究竟是天外有天,还是人外有人!”
说着,红发老祖把手一指,顶上上元八景楼一晃,绽放千重瑞彩,八景世界冉冉展开,直接震破了七宝金幢的佛光宝焰,连那七宝金幢如此威力,也止不住上元八景楼的无铸威力。
那七宝金幢竟然无法阻挡上元八景楼,上元八景楼演化八景世界,早就成就八方洞天,本来就自威力宏大,得红发老祖修成地仙,更把这一道三尸元神化身修成无上业位,哪怕是金仙降临,红发老祖也怡然不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