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昆仑众仙虽然都已经相信守常仙人的话,认为无极天尊确实已经死了,可是听他描述到这等凄惨的情形时,仍然不免发出阵阵惊呼。
更有一些仙人开始大骂起知白和恪心了……
守常仙人心中暗笑,眼中却强挤出了几滴猫尿,假装悲伤到不能自抑,哽咽着,继续说道:“师尊他老人家连受日月剪两绞,自知必死,知白那畜生也以为师尊死了,一时得意,却没料到,师尊他老人家虽濒死犹能发威!
就在知白那畜生仰天大笑的时候,师尊忽然出手,奋力一击,打死了那个孽畜!最后,师尊他老人家叮嘱我说:‘小幺子,为师已经活不成了,这昆仑虚的基业以后就拜托给你了,你一定要好生经营……’”
众仙闻言,都悲伤感慨至极,一时间居然没有意识到守常仙人最后那句话的弦外之音。
守常仙人又说道:“你们若是还不信的话,可以到师尊的寝殿外去仔细瞧瞧,那里应该还有知白那畜生死时所化成的脓血!
你们不妨想一想,除了师尊他老人家亲自施展的四梵仙指之外,还能有什么法术能将知白这等修为的仙家化为一滩脓血?
二师兄,四师兄,你们方才说你们看见师尊寝殿中一片狼藉,那你们就没有发发现,那些碎裂的床榻、枕头、仙茅席褥以及青玉案和银盆都出自日月剪的手笔吗?
还有,我的玲珑塔也毁在了知白那畜生手中,我对此人实在是——”
“好了,老幺,你不必再说了!”
守黑仙人脸色阴沉如水,打断了他的话头,又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头,道:“方才是四哥误会你了。
知白这畜生,真是想不到啊!”
守常仙人叹息道:“唉~~~这种事情,若非是小弟亲眼所见,也是难以置信的啊。”
沉默中,知荣仙人忽然问道:“老幺,既然师尊他老人家和知白那畜生同归于尽的时候你在场,那么,日月剪和乾坤棋盘想必已经都落到你手中了?”
守常仙人点了点头,似有意无意的又提醒了一句:“是啊,师尊他老人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弥留之际,居然叮嘱我,要把昆仑虚这偌大的基业交给我来掌管。
他老人家也不想想,在众位师兄弟里,我的年龄是最小的,资历是最浅的,道行也是最低的啊。
可,可是,师命难违啊!”
他这话一说,知荣等四仙才缓过味来,一时间都面面相觑。
知白已经死了,剩余这五名二代弟子,论年龄,自然是知荣仙人最大,论本事,却是守黑仙人的最高,但是听这位小师弟的意思,继任昆仑虚掌教仙师的人,还非他莫属了?
守常仙人的亲传弟子们也在此时缓过神来,好家伙,一觉醒来,一夜惊变,我们居然要成为掌教一脉弟子了?
!
悲伤顿时化为乌有,不少人立时开始起哄:
“师父,你老人家与诸位师伯相比,虽然说年龄是最小的,资历是最浅的,但是却最得先师祖的宠爱啊!”
“不错!而且说到修为了,师父现今有日月剪和乾坤棋盘在手,那就是咱们昆仑虚的最强者!你老人家不做掌教仙师,谁敢来做?
!”
“还有功劳!师父他老人家不顾生死,拼命协助先师祖除灭叛贼,于咱们昆仑虚实是有天大的功劳!”
“最最要紧的是先师祖的遗命啊!先师祖在弥留之际,反复叮嘱,要把在咱们昆仑虚的基业交给师父,谁还能有什么异议?”
“……”
这老幺一脉的弟子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的有理有据,旁人根本难以插嘴。
长门一脉自觉出了知白、恪心这等大逆不道、穷凶极恶的叛徒,自然失去了话语权,此时连屁都不敢放。
剩余四脉弟子虽然有心替自己的师父(师祖)争一争,可是思来想去,竟没有什么值得说出口的理由。
知足仙人是压根不想做掌教仙师,守辱仙人自觉无望,也不做妄想。
还剩知荣和守黑二仙有些心痒痒。
守常仙人也瞧出来了,他只怕夜长梦多,不少事情经不起反复推敲,若不早定名分,迟早会露出马脚,于是见好就收,趁势飞上须弥台,站在须弥座前头,扬手说道:“好!既然大家伙都认可我,那我便勉为其难,替师尊他老人家挑起这副重担!”
知荣:“……”
守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