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鼋笑道:“小神也不甘落后。”
淮神忍不住说道:“也带上我,听说那厮的道行不低,诸位同仁可不要掉以轻心,免得偷鸡不成蚀把米。”
南岳神君叹息了一声:“唉~~要是陈仙长在这里就好了,他的主意多,手段也多,必然能想出好玩的伎俩!他怎么不来呢?
东君,你发香词给他了没有?”
东岳神君道:“发了,他没回。”
南岳神君道:“也没回我的,不好玩,不好玩啊!”
中岳神君道:“南君啊,可不要光想着好玩,这禅位大典不定会出什么乱子,我等要打点精神,万分谨慎,小心方能驶得万年船啊。”
众神都颔首称是,都道:“放心!我等绝不会大意!”
正说的热闹,又有两路大神一前一后的推门进来,却是泾水正神与渭水正神。
大河神忙问道:“你们俩倒是撞到一起了,回来的正好,可有什么发现?”
那渭神答道:“小神暗中跟踪敖摩昂,直到戌时,他还在仪门那边迎客,戌时三刻回去寝宫休息,亥时末出去了一趟,小神暗中尾随,却是去了女厢那边,从济神妹子那里得知,是处理一个身毒国淫神凌辱坑三姑娘的事端,那个淫神的名字很古怪,小神念叨了多遍,才记住了叫做鲁陀罗尼……随后,敖摩昂又回去寝宫歇息,小神一直守到子时末,始终不曾见他再出来过。
总体而言,这位太子殿下的行止还是光明正大的,没有什么异样举动。”
大河神点了点头,道:“敖润要干坏事,他儿子未必知道,老朽觉得敖摩昂是个不知情的傻儿子。
中君兄,你说呢?”
中岳神君沉吟道:“老夫暗中观察过这个敖摩昂,他不是那种城府很深、精于算计的性情,相较于敖润的老奸巨猾而言,他倒是显得颇为实诚,大约只是个被摆弄的棋子吧。”
大河神冷笑道:“敖润那厮真是龌龊,连亲儿子都坑!泾神,你那边如何?”
泾神答道:“小神暗中留意敖润,这厮一直在各路大神跟前周旋,是以小神倒也不敢跟的太近。
直到戌时二刻,这厮去了仪门,叫敖摩昂与鰕神丞官散了,不再迎客,随后仪门关闭,这厮也跟着回来。
不久之后,这厮忽然鬼鬼祟祟的从一处暗门溜了出去,小神赶紧跟上,却没想到那暗门有些机关消息,极为复杂!小神试探了半天,找不到机括,也摸不到消息解扣,一怒之下,本想破门而出,却又唯恐打草惊蛇,无奈之下,小神只好作罢……”
大河神一愣,道:“你跟丢了!?”
泾神登时脸面通红,也出了满头的大汗,愧疚道:“小神无能,请大河神降罪。”
中岳神君在旁边说道:“老龟,你咋呼什么?
他不破暗门是对的,敖润这厮心狠手辣,而且生性狐疑,他若走的是暗门,过去之后必定会悄然等上半天,如果泾神真的破门而出,必被敖润察觉,届时,多半会有性命之忧!不是老夫小看泾神,以敖润的修为神通,泾神必然不是对手。”
泾神讪笑道:“中君也不必为小神挽尊,小神有自知之明,确实没有半分把握能敌得过敖润。”
中岳神君笑道:“所以跟丢了就跟丢吧,老夫与大河神派你们是去刺探消息的,并不是去送命的。”
大河神“嗯”了一声,道:“不错,老朽并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只是惊讶罢了,你也无须内疚,继续说吧,后来事情如何?”
泾神擦了擦脸上的汗水,道:“小神对那暗门无可奈何,便只好跑去龙王寝宫,在外围的暗处潜伏了下来,一直守到了子时初,才见敖润那厮回来!那时候,还有个相貌极为丑陋恶心的番邦神祇与他相伴同行,小神听见敖润口口声声的尊称对方为‘鲁神兄’,想来多半就是渭神兄所说的‘鲁陀罗尼’了。
只因龙王寝宫外有许多神兵神将神官戍卫,小神也难以进去,所以也不知道敖润与那鲁陀罗尼在密谋些什么,但他们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久,到了子时正牌,鲁陀罗尼便出来了,敖润送他到门口,待他离开之后,敖润也回屋了,叫侍从都出来,说是闭门歇息,不再见客。
直到子时末,也没见他再行外出。
但是有了前车之鉴,小神怀疑他那寝宫里头多半也有暗门,可供他秘密出入,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总而言之,这老泥鳅必然在捣鬼,那位鲁陀罗尼也很可疑!”
大河神猛然拍了一下大腿,道:“中君兄,你我失了计较啊!竟没有想到那个‘萝卜泥’也是敖润的同谋!今晚应该派人跟踪他的!”
中岳神君深以为然,点头说道:“是啊,你我考虑浅了。
试想敖润怎么会莫名其妙的请一个番邦神祇来观礼?
如果是要壮声势,摆排场,请些番邦神祇来装面子,那便连吐火罗国、蠕蠕国、扶桑国、乐浪国、骠国、南掌国的都请来,不至于只请身毒国的,这说明他们俩之间必有瓜葛!唉,失算,失算了……”
南岳神君道:“大哥不必烦恼,大典开始的时候,我等便去弄那萝卜泥!他纵然是有阴谋,也叫他施展不出来!”
中岳神君默然了片刻,不置可否,突然抬头问道:“话说,咱们约定的,最迟到子时末,你们六路刺探消息的都该回来,如今却只回来了五路,怎么江神和西君那一路至今迟迟未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