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则:“……”
该不该夸你,你还偷偷学会订酒店了。
他哭笑不得地起来,和宁倦一起提前离开了影厅,酒店就在附近,是很知名的大酒店,宁倦订下了今晚的套间。
等走进去了,陆清则才发现,宁倦不仅学会了订酒店,订的还是个格外特殊的套间。
他盯着中间的那张大水床,麻木地心想,陛下,你的自学能力当真有点惊人了。
陆清则开始有点后悔给宁倦买手机了。
宁倦放下路上买的蛋糕,愉悦地凑上来:“听说‘空调’吹多了对身子不好,怀雪,你那么怕热,用这种床应当会舒服些吧?”
陆清则由衷道:“你真体贴。”
“应该的。”宁倦笑了一声,在他后颈亲了一下,“老师,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后颈的皮肤被宁倦磋磨得尤其敏感,那一下跟被电流啪地击中般,陆清则的腿微微软了下,听他这么问,扭头剜他:“你还需要我来教?”
宁倦把他抱到身上坐着,故作不知:“今天不是说好了,老师来教我约会吗?”
夏日的衣衫薄,隔得这么近,分享着彼此的体温,仿佛毫无阻隔。
陆清则感觉有点热了。
被宁倦圈在腿上坐着的姿势有点别扭,他想下去,却被宁倦强势地拦住。
看起来百依百顺的皇帝陛下,在这方面向来分寸不饶。
陆清则生活中穿得都很随意,因为懒得在穿搭上费什么神,平时穿的都是白衬衫,今天也是。
但是就是让人看不厌,普通的款式也衬得他骨秀神俊,清隽又标致,扣子扣到最顶上一颗,有种高岭之花般难以接近的清冷淡漠,让人不敢玷污。
宁倦看得心头微热,低下头,咬住陆清则的扣子,用嘴一颗颗解开。
最顶上的一枚纽扣解开,雪白的脖子上几个清晰的吻痕露了出来——这也是他为什么非要在大热天穿衬衫,还要把纽扣扣到底的原因。
纽扣被一枚枚咬开,莹润的肤色也寸寸落入眼底。
陆清则搂着他的脖子,被他这样慢吞吞的动作弄得很不安稳。
宁倦吻过他薄薄的腰,温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的肌肤上,带着几许笑意:“怀雪,我还给你准备了一些东西。”
陆清则捏着他的脖子,让他离自己敏感的腰肌远一点,用力抿了抿唇,稳住呼吸:“什么?”
“先去洗澡,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宁倦的手往下滑,搂着他的臀腰,一用力,就托着陆清则站了起来,悬空的姿势让陆清则下意识抱住了宁倦的脑袋。
因为姿势的缘故,他这个下意识的动作仿佛在把胸脯往宁倦嘴里送。
宁倦闷闷一笑:“胸口又发胀了,需要为夫给你疏通一下吗?”
陆清则想起那些混乱的事,火燎似的又松开了宁倦,揪了下宁倦的耳朵,语意暗含警告:“宁霁微。”
宁倦漫不经心地“嗯”了声,就着这个托抱的姿势,把陆清则带去了浴室,在酒店巨大的浴缸里,氤氲的雾气中,帮陆清则洗了个澡。
是当真只洗了个澡。
皇帝陛下嫌弃浴缸太小,不似乾清宫里的温泉池,可以由他发挥,担心折到了陆清则,勤勤恳恳地把陆清则按着洗了一遍。
洗得陆清则像条醉红的虾子,身上无一处不红。
等陆清则出来的时候,宁倦把他放到水床上,殷勤地拿出自己准备好的东西,眼睛亮亮的:“怀雪,我给你买了新衣服。”
陆清则低头一看。
看清那个毛茸茸的兔耳、圆绒绒的兔尾巴,以及挂在脚踝上的红铃铛,他脑中空白了三秒,想也不想,披上浴衣就想跑。
但是都已经被带到这个地方来了,又是在宁倦的手底下,他想跑也跑不掉,刚往外挪了两步,就被丢回了水床上。
柔软的水床流动荡漾着,贴合身体的每一寸,仿佛当真在水流中随波逐流着,轻微的眩晕感里,宁倦倾身盖住他,含笑道:“跑什么,新衣服没穿,蛋糕也没还吃呢。”
陆清则反抗无果,还是被迫穿上了宁倦特地为他准备的“新衣服”,奶油融化在他身上,甜腻又可口。
偏偏宁倦顾忌着他的心脏,不敢激烈,动作缓慢,于是愈发拖长了折磨。
水波荡漾的床上,他的脚趾紧绷,系在脚腕上的红绳铃铛碰撞着发出清脆的响声。
陆清则嘴唇咬得发红,不想泄露出丝毫声音,却被宁倦强行掰开唇瓣,将手指递过来:“乖,不准咬自己。”
身下是清凉的床,身上却盖着一团火。
陆清则汗湿了额发,眼角无意识有斑斑泪痕,百思不得其解。
现代社会怎么把皇帝陛下教得更坏了?
还是这段时间吃素,把吃荤的狼憋疯了?
……
意识再恍恍惚惚回归时,他汗津津地躺在温热的水床上,周遭一片狼藉。
算完一半账的宁倦温柔地拂开他的额发,在他额心上吻了吻,忽然低声道:“怀雪,就算不能回去,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不会迷路。”
宁倦从未表露过对是否能回去的担忧。
但猝然掉落到这个陌生的时空,怎么会不担忧?
在另一个时空里,他的家国还在不安定中。
宁倦只是不愿意真的让陆清则为他担忧,努力适应着这个时代的一切。
陆清则看出他眼底的那一丝脆弱,搂住他的脖子,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唇。
宁倦顺势低头吻下来。
极度的疲乏涌上脑海,陆清则轻轻抚着他的背,声音被碾碎在两人的唇齿间。
“嗯,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我都会陪在你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