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药看了她一眼,笑而不语,池奚宁被他看的发毛,只低头当一个干饭人。
过了一会儿,席药才又重新开了口,他的声音压的极低,稍稍不注意便听不清了:“主子和当今圣上,乃是双生子,去年便已及冠。寻常人家的这个年纪,早已成亲,可主子和圣上身边却连个女子都没有。”
“主子和当今圣上因为年少时的某些事情,对男女之事都极为排斥,而你是唯一能够接近主子的女子,若是你能消除主子心里的那点阻碍,不比给萧丞相当妾室来的强?”
咳咳!
池奚宁险些又被呛到,她有些无语的看着席药道:“二哥,昨儿个在码头,我真的是胡言乱语来着,你就别瞎琢磨了。陛下和主子即便对男女之事排斥,可先皇只有他们两个子嗣,年纪到了,他们自然会娶妻的,二哥就别乱操心了。”
她还没忘记,原主是因为什么死的呢!
席药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转而道:“你就不好奇,主子与当今圣上,为何对男女之事这般排斥?”
池奚宁连忙摇头:“不好奇。”
因为她知道。
而且就算她好奇,席药也不可能告诉她,因为他也不会知道真正的原因。
除了她之外,知道那件事情的人,只有齐皓与齐澈他们自己,剩下的知情人,都死了!
席药看着她那不在乎的模样,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可惜了,我还以为席墨说的是真的呢。”
听得这话,池奚宁不由问道:“大哥跟二哥说了什么?”
“没什么。”席药站起身来,看着她道:“用完饭就去当值吧,今天别去迟了。”
说完,席药便已转身离开,继续去忙碌了。
池奚宁重新端起碗,眯了眯眼。
用完饭,池奚宁又回房中休息了会儿,解了个小解,这才去换职。
奇怪的是,今儿个齐皓居然没有在书房,而是早早就歇下了。
在她的记忆中,这是鲜少发生的事情,她看向席墨道:“主子今儿个为什么这么早就歇下了?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
席墨面色复杂的看着她:“不是。”
池奚宁皱了皱眉:“不是?那是为何?”
席墨闻言沉默了一会儿道:“你若是真的关心主子,不若当值到主子起身,自己去问问。”
那还是算了。
她没空。
若不是怕被人发现,池奚宁恨不得现在就回池国公府,看看她有没有选错人。
席墨看着她的模样,轻叹了一声:“还真是没心没肺。”
说完这话,他便纵身离开了。
看着他消失的背影,池奚宁在心里低低叹了口气,转眸朝已经熄了灯的主屋看去。
她不傻的,但她不能。
因为她良心未泯。
给自己打鸡血是一回事,真正做起来是另外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