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这话,齐皓的脚步顿时加快了些。
书房门开着,小泉子等人很是自觉,在距离书房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便停了脚步。
原本百无聊赖,跪坐在垫子上的池奚宁,听到声音立刻端端正正的跪好,酝酿了下情绪,转头朝身后扑了过去:“爷啊!”
刚刚一脚踏进门的齐皓,顿时一个激灵,条件反射似的,瞬间就将脚给收了回去。
池奚宁顿时扑了个空,扑通一下趴在了地上。
她抬起头来,仰着小脸,一脸控诉的看着他。
站在门口的齐皓,以手掩唇轻咳了一声,看着她道:“起来,趴在地上像什么话?!”
池奚宁嘟了嘟嘴,爬起身来,慢条斯理的拍着身上不存在的尘土。
齐皓从她身上收回目光,抬脚进屋。
看着他从身旁走过,池奚宁眼珠子一转,又朝前一扑。
齐皓眉头一跳,一个闪身就到了书桌旁,池奚宁抬起小脸,委屈的扁了嘴巴:“爷!!”
齐皓有些尴尬的移开目光,来到书桌后坐下,轻咳一声道:“起来,昨晚的事情,都想起来了?”
提到这个事情,池奚宁也不好再在地上趴着,老老实实的爬了起来,跪在垫子上,耷拉了脑袋,低低嗯了一声。
齐皓闻言冷哼:“你胆子真不小,连当今陛下都敢骂,你是酒壮怂人胆了么?!”
池奚宁低着头又嗯了一声:“有一点。”
齐皓看着她的模样,有些气不打一处来:“平日里,你对本王没大没小,故意气本王也就罢了,他好歹是本王的皇兄,是大齐的陛下,是谁借给你的胆子那般羞辱于他?!昨儿个若不是本王,你已经成了一具尸体了知道么?!”
池奚宁的头更低了:“属下知道。”
见她又将属下的自称提了出来,齐皓顿了顿道:“不可再有下次!若再有下次,本王也救不了你。还有从今往后不可再饮酒!一滴也不行!”
听得这话,池奚宁抬眸看他:“一滴不可以,那一杯可以么?”
齐皓闻言顿时皱眉,正要说不行,可不知又想到了什么,冷哼一声道:“往后饮酒,必须本王在场方可。”
池奚宁闻言连连点头:“嗯嗯嗯,往后爷不在,我绝不饮酒!”
迫不得已除外。
齐皓轻哼了一声:“行了,起来吧。”
池奚宁抬眸看了他一眼,没动。
齐皓皱眉道:“又怎么了?”
“我好像,还闯了个祸。”
池奚宁可怜兮兮的看了他一眼,从腰间取出碎成两半的玉佩来,往前递了递道:“昨儿个我醉酒,心里惦记着要给爷送礼的事情,瞧见陛下腰间玉佩挺好的,脑子一时拎不清,就……就偷了。”
原来,玉佩是这般来的。
她即便是醉酒,也惦记着他,而他昨晚却因着这枚玉佩,对她起了疑心。
齐皓轻叹了口气:“起来吧,偷了就偷了。”
说完这话,他又看了那玉佩一眼,皱眉道:“怎的好端端的又碎了?!”
池奚宁缩了缩脖子:“我昨儿个夜里睡觉,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硌得慌,迷迷糊糊之中就摸到了这个,然后给扔到了床下,今儿个早上醒来,才发现它……碎了。”
齐皓闻言抚额,有些头疼:“你可知,这玉佩是皇兄的贴身之物,有了它不仅能够自由出入皇宫,还能代表皇兄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