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奚宁已经放弃同他讲道理了,只有些无奈的道:“反正我觉得,那个叫谢怀孜的男子有些奇奇怪怪的,就好像是冲着我来的似的。”
她更担心的是,这人到底知道她的哪个身份。
外室显然不可能,剩下的两个,无非就是池国公府嫡女,宁王府唯一的女暗卫。
若他是冲着池国公府嫡女来的,她一点都不担心,毕竟那个身份一穷二白,而且她已经在慢慢计划下线了。
若是冲着宁王暗卫这个身份来的,那她就不得不提高警惕,毕竟见过她真面目的人极少。
那个谢怀孜能认出她,且逮住时机与她偶遇,不管这谢怀孜是什么身份、有何目的,都代表着齐皓身边有奸细。
这也是她为何会冒着被戳穿的危险,同齐皓提及此事的原因。
然而,齐皓与她,简直就是在鸡同鸭讲。
听到谢怀孜的名字,齐皓顿时皱了眉:“江南首富谢永昌之子,谢怀孜?”
池奚宁闻言有些讶异:“那人这么有钱的么?”
这话一出,她顿时就知道不好,连忙道:“我只是感叹一下!感叹!当然爷也很有钱,爷不仅有钱还有权呢!爷可是咱大齐,最最尊贵的男子之一!”
然而,这马屁终究还是拍的晚了些,齐皓冷声道:“让账房带你去库房数银子,清点财物,你自己重新登记在册,十日之内本王要看到你亲手写的册子!”
听得这话,池奚宁顿时头皮发麻,倒不是说这个任务有多难,有多耗费时间,而是她与原主的笔迹肯定是有出入的好吧?!
她怎么莫名其妙的,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池奚宁的目光,朝齐皓身上飘了过去。
齐皓眉头一跳,不动声色的把腿往里收了收,轻哼了一声道:“不是要睡觉?不睡的话,现在就去找账房数银子去!”
池奚宁撇了撇嘴:“爷可真小气,现在连大腿都不让抱了。”
说完这话,她轻哼一声,扭头就走。
看着她离开,齐皓收回目光,冷声道:“来人。”
一名暗卫悄然现身,抱拳行礼:“主子。”
齐皓看着他道:“去查谢怀孜是何时入的京,他来京城做什么,又见过哪些人,去过哪些地方。”
“是!”
池奚宁回到住处,翻出了原主攒的银子,然后扛着那一大包银子悄然出了府。
白日里人来人往,飞檐走壁反而不便,她便寻了个马车,到了萧瑾川宅子附近,然后又扛着银子入了宅子。
萧瑾川人已经在了,正在书房处理公务。
瞧见她扛着一包东西,不由皱了皱眉:“这是什么?”
池奚宁把包裹往他面前一放,打开给他看道:“这是我这么多年攒的银子,共有四百两,想跟你换成银票。”
萧瑾川看了看面前的银子,皱了皱眉:“你要银子做什么?按理来说,你当没有地方用银子才是。还是说,你压根就没放弃要逃跑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