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别院,太阳已经开始西斜,闲来无事齐皓又重提了练字一事,池奚宁苦哈哈的被他按在了桌边,临摹他的字迹。
晚间用完饭,齐皓终于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让她回去歇着了。
沐浴更衣完,池奚宁坐在窗边,静静看着天上的明月。
她有些觉得好笑,谢怀孜凭什么认为,捉到了夏竹,拿捏住了她的短处,她就会乖乖就范,帮着他挟持齐皓?
到底是什么给他的自信?
对,没错,她确实蝇营狗苟计划着逃跑,也知道,这事儿一旦爆出来,不但她自己遭殃,还会连累席墨、席景,还有一直在帮助她的萧瑾川。
甚至,就连齐澈,也要承受齐皓的怒火。
最最重要的是,齐皓必定会被她伤的很重。
可是这些,不过是小范围的伤害罢了,与齐皓的安危相比,与大齐的稳定百姓的安稳相比,都微不足道。
夏竹要救,那是她的责任,她自己的错,就该自己担着,她还没有无耻到,要将齐皓给献出,只为了自己。
池奚宁深深吸了口气,将已经干的发绑好,纵身出了屋。
她没有走远,而是来到了悄然来到了齐皓的院子,找到席墨和席景。
席墨和席景住在偏房里,瞧见她突然翻窗而入,都吓了一跳,好在两人身为暗卫,即便是睡觉也是穿着夜行衣,没发生什么尴尬的走光事件。
池奚宁朝他们嘘了一声,示意他们跟着她走。
三人悄然回到了池奚宁的院子,落地之后,席景刚要说话,就见她扑通一声跪下了。
席景被吓了一跳,瞬间后撤了两步,然后才一脸惊诧的看着她道:“四妹,你这是在做什么?”
席墨也拧眉看着她:“快起来。”
池奚宁没有起身,而是看着他们道:“我还是先给你们磕几个头吧。”
说完,她就砰砰砰连磕了三个响头。
席景整个人都懵了,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席墨:“大哥,四妹她是不是脑子坏了?!”
席墨拧眉看着池奚宁,低声问道:“可是今日发生什么?”
池奚宁叹了口气,将今日谢怀孜说的话,告知了他们,看着他们凝重的神色道:“连累大哥和三哥,实非我所愿,可眼下我除了坦白这条路,已经没有旁的路可走了,大哥和三哥明儿个多穿点,免得挨揍的时候疼。”
席景和席墨闻言都沉默了下来,过了好一会儿,席景叹了口气道:“坦白了也好,背着债即便逃了,也活不痛快,大哥和三哥你别担心,主子现在在江南,还用的着我们,不会罚的太重。”
席墨则看着她道:“你打算如何处理夏竹的事情?去找萧丞相?”
“我是要去找他,但却不是为了夏竹之事。”
池奚宁垂了眼眸,低低道:“我骗了他,也该给他一个交代的。我寻大哥和三哥来,除了告知你们做好准备之外,还是想让大哥,带我去见萧瑾川,我不知他在何处。”
席墨点了点头:“你别出去了,若是被主子逮住,又是一宗罪,我去请萧丞相过来,即便被主子发现,那也是他来勾搭的你,主子好歹能气的过些。”
池奚宁闻言嘴角抽了抽,正要阻拦,席墨却已经纵身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