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川朝他笑了笑:“陛下恐怕是史上唯一一个,让将领打不过就跑的皇帝了。”
齐澈叹了口气:“没办法,你不仅仅是朕的臣子,还是朕的好友,万事小心吧。”
萧瑾川点了点头:“臣会小心的。”
齐皓来到他身旁,看着他道:“你……务必珍重。”
萧瑾川也点了点头:“臣会的。”
千言万语,终究还是化成了叹息,以及一声珍重。
萧瑾川翻身上马,朝城内看了看,却没有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他收回目光,朝齐澈与齐皓抱拳道:“臣走了,陛下与王爷珍重。”
齐澈与齐皓也朝他抱拳:“珍重。”
一声驾,萧瑾川的身影渐行渐远,最终化成了小点,消失在了视线之内。
齐澈收回目光叹了口气,转眸对齐皓道:“回吧。”
齐皓嗯了一声,也收回目光与齐澈一道上了马车。
萧瑾川纵马在官道上而行,莫谓委实有些气不过,主子都要走了,宁姑娘连送都不送一下,是不是有些太不讲人情了。
可是这话他不敢说,一是纵马风大,说话费劲,二是怕惹主子伤心。
他们一路走着,行了两三里之后,忽然瞧见一辆马车停在了路中央。
走了近了才发现,马车上站着的人是彩衣。
瞧见他们过来,彩衣连忙下了马车。
萧瑾川勒停了马,跳下马来,还是抱着希冀,朝马车内看了一眼。
彩衣见状轻叹了一声道:“主子不必看了,小姐她没有来,她让奴婢将这个给你。”
她手里捧着的是一个锦盒,萧瑾川收回目光伸手接过,打开一看里面整齐的放着好几块香皂,以及用瓶子装的精油。
彩衣看着他道:“小姐说了,主子未必愿意再瞧见她,所以她就不来送您了。您是个讲究的,出门在外这些香皂与精油可以派上用场。”
萧瑾川点了点头,将锦盒收下在马背的行囊上收好,而后看向彩衣道:“帮我带句话给她,就说,谢了,我很需要。”
彩衣点了点头,让车夫将马车牵到路旁,而后对他道:“主子您出发吧,奴婢目送着您离开。”
萧瑾川应了一声,又朝马车内看了一眼,这才翻身上马离开。
看着他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她才收回目光。
马车内传来一道声音:“回吧。”
彩衣叹了口气,抬脚上了马车,车夫一甩马鞭,马车往城内而去。
赶了一两个时辰的路,萧瑾川等人在一处溪水边停下休整。
这时,莫衡才忍不住低声朝莫谓抱怨道:“宁姑娘也真是的,都不亲自来为主子送行,只派了彩衣来送了点东西。
莫谓挑眉看他:“你怎么知道没来?”
莫衡轻哼了一声:“我有眼睛!”
莫谓闻言轻嗤:“那你的眼睛跟没有是一样的!”
莫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