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墨应声领命:“是!”
庄子上顿时开始繁忙起来。
翌日早朝,齐澈坐在金銮殿上,冷眼看着朝臣争吵。
武将们有能力都已经派出去了,包括齐皓也已经开始操练最先抵达京城的士兵,演练兵法。
如今朝堂上,剩下的不是文臣就是一些还不能当大用的武将。
今日,朝堂上依旧乱哄哄,他们依旧在吵着,战还是降。
黑龙卫每天都在同齐澈报告,说是谁谁谁已经开始安排家眷离开,看着那些在朝堂上争得面红耳赤,说要赶紧迁都的议和的人,齐澈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他是不是还得感谢他们,没有这个时候就跑了?
萧老丞相手上带了串佛珠,此刻正在拨弄着。
没办法,许多年没有处在这个位置上,他的脾气也大不如以前了。
他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就要揍那些酒囊饭袋一顿!
吏部尚书温有良,也就是温太妃的亲弟弟,站了出来拱手躬身道:“陛下,边疆已经守不住了,若是北方失守京城便危矣!倒不如趁此时南下,退守秦岭!陛下,此事再拖不得了!”
闻太傅也站了出来:“陛下!老臣亦认为温尚书言之有理,只要陛下在,大齐便在!北方皆是平原,匈奴骑兵骁勇善战,我军根本无力抵挡啊!”
萧老丞相听得这话,忍不住冷哼了一声:“还未战便言败,这就是一国太傅有的骨气?!”
闻老太傅闻言一张老脸顿时涨红,他冷哼了一声道:“长子战死,你自然想要报仇!”
“是,本相确实想要报仇。”
萧老丞相转着佛珠,转眸在朝臣的脸上一一扫过,冷声道:“牺牲的数万将士,个个都是为人子为人夫,甚至是为人父!他们为了大齐死守边关,惨烈战死,而你们这群拿着高官厚禄,衣食无忧坐享其成的人,却只想着逃!”
“他们的仇谁来报?!数万将士的血债谁来偿还?!本相今日就将话放在这儿!哪怕战到最后一兵一卒,本相也决不言和!”
他的话掷地有声,朝臣顿时一片沉默。
温有良忍不住道:“丞相说的倒是轻松,可战不仅得有兵,还得有银子有粮!你问问户部尚书,还剩多少钱粮能供一战?!”
一直没吭声的户部尚书江瑞,慢吞吞的走了出来,拔拉出算盘,噼里啪啦一打,然后对齐澈道:“若是前线不溃败,死战到底,银钱能撑到冬日。”
听得这话,朝臣都愣了,纷纷交头接耳低声道:“国库什么时候这么富有了?”
江瑞看向朝臣道:“早在陛下登基后的第三年,也就是四年前,萧……镇国大将军与陛下,就在为匈奴来袭做准备。这些年,国库进多出少,囤下了不少钱粮。”
朝臣闻言顿时鸦雀无声。
什么玩意啊?国库这么有钱,为何陛下一天天的在那喊穷,一旦有灾,都要从他们什么扒拉银子,若是不出,很快以前暗地里犯的事儿就被揪出来。
这么多年,那次灾情出现,赈灾的银子大头不是从他们身上薅的?
敢情,这都是跟他们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