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皓还特意给席景席药放了假,让他们作为娘家人陪着池奚宁。
第三天,谢怀孜从江南赶了过来,对池奚宁要在席墨府中出嫁,表示了不满,他瞪着池奚宁道:“说好的,我才是娘家人呢?!”
池奚宁笑了笑:“那你就背我出门吧。”
谢怀孜觉得这个可以,当即也不计较,她从席墨府里出嫁的事儿了。
出嫁的前一天,池奚宁去给春兰扫了墓,坐在她的墓前,陪了她许久。
出嫁的当天晚上,席府热闹非常,席墨席景和席药,正在提前感受着他们退休后的生活,谢怀孜和燕飞也凑着热闹。
男人很奇怪,有时候他们成熟的似乎无所不能,可聚在一起的时候,有时候却又幼稚的让人无语。
比如,他们居然在比打水漂,而且不得用内力,看谁的水漂跳跃次数多,飘的远。
池奚宁本来也想加入,奈何他们一致觉得,身为新娘她应该早点睡,就将她赶走了。
她回去之后,在春兰和夏竹的劝说下早早上了床,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她居然要嫁人了,说起来很做梦似的。
就在她翻来覆去的时候,外间忽然传来的一阵响动,有人轻轻敲了敲她的窗户。
池奚宁身子一僵,想到了某个可能,沉默着没有出声。
很快,齐皓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宁儿,你睡了么?”
听得他的声音,池奚宁不知道是失落还是松了口气,她应了一声起了身,来到窗边,正要开窗,就听得齐皓急忙道:“不必,大婚前夜不得相见,不吉利。”
池奚宁闻言有些好笑:“爷还信这个?”
“不信。”齐皓站在窗外,看着她投在窗上的背影,笑了笑:“但我想讨个吉利。”
池奚宁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爷睡不着?”
“嗯。”齐皓点了点头:“你不用管我,去歇着吧。我待一会儿就走。”
池奚宁闻言扬了唇角,头一回这般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在意和深切的感情。
她笑着道:“正好我也睡不着,爷就这么跟我说说话吧。”
齐皓点头应了一声好,然后又嘱咐道:“天凉了,你多穿些。”
池奚宁嗯了一声,乖巧的回去拿了件厚衣服床上,又来到了窗前:“爷,你冷不冷?”
“不冷。”齐皓低头轻笑了下:“爷现在心头火热的紧,恨不得在京城跑上几圈。”
听了这话,池奚宁顿时就笑了:“不若您明儿个晚上去跑?”
齐皓闻言笑了笑,眸色深深的看着窗户上的倒影:“爷明儿个,有更好的地方泻火。”
池奚宁的脸顿时就红了,轻嗤了一声,没有说话。
齐皓沉默了一会儿,低低开口道:“宁儿。”
池奚宁嗯了一声:“嗯。”
“我……”齐皓顿了顿:“以后我会对你好的,比任何人待你都好的。”
池奚宁知道,他口中的任何人,特指的是谁。
她笑了笑道:“爷就是爷,不需要跟任何人比,爷在我心中是独一无二的,我不会拿你跟任何人比,你自己更不需要。”
听得这话,齐皓嗯了一声,看着窗户上的影子很是郑重的道:“我很高兴。”
池奚宁笑了笑:“我也很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