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只是冥冥之中觉得,似乎一切都会和这个人有关。」
「我活了近千年了,我从来不相信这种所谓的冥冥之中,现在让我们说点更现实的话题,第二邪神的孕育已经快完成了。」
「!」
「你别担心,撒西斯教派完成的仅仅只是一具躯壳而已,他们制作出的第二邪神和撒托加莫尔相比较似乎缺失了一些很关键的地方,以他们的技术完全无法复原。就像是没有了灵魂,或者一个勇者没有神赐一样。」
瑞尔斯轻蔑一笑:「真没想到那团恶心的肉块还有灵魂呢。」
来者正色道:「第二邪神依旧是个难以忽视的威胁,瑞尔斯。我们不一定要去对抗它,但是不管怎么说我们都需要做好应付它的准备。」
「我会的,你知道我从不轻敌。
还有别的事情吗?」
「没有了,今天的会面就到此为止吧,那些守卫快醒过来了,你的守卫安排太过缜密,每次我来找你都不
得不打晕两三个。」
「所以你还是把我的人打晕了?」
「嗯。」
送走了那个神秘的访客,瑞尔斯已经睡意全无了。每一次她过来找他他都会失眠,她带着计划的详尽进度前来,-同样也带着那些折磨他的想法来找他,逼迫他夜不能寐。
但又偏偏是这三言两语,决定着整个大陆,整个世界,乃至世界之外的命运。
有些时候他也会质疑,为什么偏偏是他来做这个牺牲品,他也怀疑过,这一切会不会是撒西斯教派乃至邪神撒托加莫尔的阴谋。
但是没有,因为和应着他的不仅是这个神秘人和内心的怀疑,还有坎特雷斯之剑。
一个战士,如果连自己的武器都不信任,那么他还能信任什么?
他有时候也会自己对着空气挥剑,通过剑刃的感知来确定自己内心的答案是否准确。
每次他都发现,如果自己相信了这个神秘人梦呓一般的话语,坎特雷斯之剑都能挥舞出比平时更加强大的威力。
这并不是他的力量有所提升,而是灵魂和头脑都更加明晰,他也比以往更加明白自己为何挥剑。
这是境界的提升。
他知道自己迄今为止所走的道路是血腥却正确的,但是怀疑和罪恶感始终压制着他,让他感到难以呼吸。
他颤巍巍地拔出坎特雷斯之剑,想要从剑的持握上找回一点自信。
「你会相信的,对吗?」瑞尔斯抚摸着剑身,他当然知道剑本身不会回答,但是他希望,这把剑能够将他的迷惘连同怀疑和犹豫一起一刀两断。
坎特雷斯之剑闪烁着,回应着瑞尔斯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