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没有许茂,二人磨起来很是费劲,但好在不赶时间,慢慢磨。
到了晚上许茂回来,二人已经磨了好几碗。
但是已经累得够呛,胭脂连做饭的力气都没了。
许茂难得下厨一次,结果……许宁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个老爹烧菜是那么的难吃!
许宁第一次深切体会到什么叫难以下咽。
这夜。
三人简单拿干饭混水对付一下便睡了。
第二日,许茂继续去监工,许宁和胭脂留在家里***精。
许家要开酒楼的事情,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
提起许家,许茂此人不得不提!
当年的许茂何等意气风发?
到了许茂这一代,许记纸庄在他手里没几年,便成了整个南国最大的造纸庄!
南国的所有纸张几乎都从许记进,其它的造纸庄根本没有任何的立足之地!
只不过,后来有人研究出了质地更好的纸张,许记又迟迟得不到改进,才逐渐被同行超越,最后甚至彻底走向没落。
这是令整个宁都府都极为唏嘘的事情。
不说许宁这个废物怎么着,但是对许茂,宁都府凡是有头有脸的都会给许茂几分薄面。
毕竟当初许家如日中天的时候,整个宁都府也是跟着得了莫大好处,不少在许记纸庄做事,许记也是间接养活了不少人家。
大多数人还是吃水不忘挖井人的。
当然,宁都府三大家族例外!
自从许家一倒,三大家族可谓是扬眉吐气了。
往年都被许家压着,他们喘不过来,现在许家没落了,自然是落井下石,狠狠踩踏。
从小辈之间便可见一斑!
因此!
许家要开酒楼之事,传到三大家族的耳朵里,三大家族满满的嘲讽和笑话!
「真是笑话,连祖业都丢了,还妄想染指酒楼生意?许茂当真是不自量力啊!」
「许茂这是急病乱投医了!」
「这许家酒楼要是能开下去,我孙家就敢关一家!」
三大家族几乎都有涉足酒楼生意,而且都不止只开了一家,还有分店呢。
三大家族中尤其要数孙家的酒楼开的最多。
「不过,许茂终究是许茂,既然有胆子开酒楼,想必也有一些底气,然而我倒要看看如何跟我们争?」
「没错,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开酒楼的!」
「……」
三大家族陆续发声。
嗤笑加嘲讽,丝毫不看好。
许家要开酒楼的消息,也是传到知府衙门,传到了赵明远的耳朵里。
赵明远在晚膳桌上听到自家夫人提起这事,顿时笑道:
「我这位许老哥,可真会折腾啊。当年不听劝,硬是要把所有的家底都拿去救纸庄,结果到头来什么都没了……连祖业都经营不好,现在又如何去跟别人抢这酒楼的生意?这不是折腾是什么?」
赵妍儿静默吃着饭,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眼眸微微缩了缩。
她这几日都未出门,并不知此事。
赵夫人叹了一口气,道:
「我前几日听瓶儿说,他们现在在拿旧物典当度日呢,也不知道这开酒楼的银两哪里来。今日徐管家的讲他们这酒楼正在东街盖着呢,都盖得差不多了,像是过几日就会开业了。」
赵明远拿筷子的手微微紧了紧,随后嗤笑道:
「还能哪来的银两,怕是许茂自己的棺
.
材本吧?把棺材本都拿来用了,这是铁了心想要寻条出路啊,可别是开业就关门!」
说着摇了摇头,满脸嘲讽之意。
赵夫人也是暗暗叹气,不再说话。
两家以前可是亲家,现在却闹到了这个地步,实在是有些……
赵妍儿听得有些出神。
吃了几口菜后,忽然轻轻放下筷子,举止优雅的起身道:
「爹,娘,女儿吃好了……先回房了。」
夫妻俩顿时都望着女儿的背影有些皱眉。
这孩子最近是越来越没胃口了,莫不是害了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