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笑道:“姐姐想来是见到坊主了?若是有兴趣,那大家一起坐下来谈谈合作,岂不更好?”
祝夭夭苦笑一下,道:
“弟弟客气了,不是姐姐信不过你,实在是赌坊生意太过重要!”
许宁看出祝夭夭有意推托,眯了眯眼睛。
没错,这赌坊生意的利润,他志在必得。
好不容易说动了武馆主,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不出意外,他有信心和快活赌坊抢生意。
虽然孙家虎视眈眈,甚至带着王捕头和孙可楹到书肆探探虚实,属于甜枣和棒子一起给了。
只要说动武馆主站在自己这边阵营上,那么孙家也翻不起什么风浪。若快活赌坊的背后势力真极为庞大,那王捕头也没辙。
堂堂威震武馆馆主都在快活赌坊输钱,孙家抱的这尊大腿哪边都得罪不起好吗?
现在估计还蛋疼呢!
而且他说服武馆主的手段,也不担心快活赌坊的主人不心动。毕竟这个时代的赌坊太落后了。
“姐姐有没有想过,或许可以将青楼和赌坊的产业连在一起?让秦花花这宁都花魁不要只挂个名头?”
许宁心里吐槽,太惨了。
这么漂亮的花魁
只因卖艺不卖身,他那晚落江时很明显花舫上连个客人都没有。
生意惨淡啊,这不能忍。
这可是他一手捧出来的头牌。
连银子都不会赚怎行?
“弟弟,姐姐的青楼还不用你过问吧?你这听书楼甩手掌柜还没赚够?”祝夭夭没听明白,眼神透出一丝忐忑。
许宁从椅子上起身,抱拳道:
“那是自然,哪有人嫌银子多嘛。行行好,姐姐让我和坊主谈笔生意,保证是让姐姐青楼双赢的大生意。”
祝夭夭听得一脸吃惊,心里七个八个不信。
主人是何等身份,连她也只能偶然见一次面,从没想过有人会找主人谈生意。
即便是活阎王刘显代表州衙前来,都不见主人有丝毫慌张。
正因为主人的谨慎,在历任坊主中算是在位最长的一位,深受青州总部的赏识。
这许宁吸引新客的手段的确了得,很有经商头脑。
可是主人早就交待过,他有比银子更重要的任务在身。
祝夭夭缓缓起身,作态道:
“好了,许公子,你可别难为妾身了。此事妾身做不了主。”
张茱萸也跟着站起来,不高兴道:
“祝掌柜的
,你从少爷这可得了不少的赚头!上门的生意不做,是不是有些说不过去啊?”
咱老张得为五弟着想啊。
这祝夭夭坐地起价,分明是看中五弟的好处。这般欲拒还迎的风情,还真是咱老张的菜。
祝夭夭神情不断变换。
快活赌坊日进万两,容不得她不忐忑。
如果许宁说的是真的,真是桩双赢的合作,那当然再好不过了。
可万一惹得主人不高兴呢。
许宁直起腰来,笑眯眯道:
“姐姐,我许家曾是南国最大的造纸商,做生意最讲究诚信了。两首慕容复的词曲,姐姐可莫要推脱了。”
祝夭夭媚眼乱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