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掸掸袖子上的灰尘,鄙视道:
“说什么乱码七糟的?你进我家赌坊给银子了吗?知不知道什么叫服务费?从你进麻将馆那一刻,就要收银子的。”
说着拍了拍手,铁头帮里专门负责说话的立马围了上来。
“这蛮子这么多年啃草皮啃疯了,胆子见长了,脾气也见长了!一人一刀,敢来闹事!
“世道多变,人心不古。蛮族大军如蝗虫掠境,这蛮子还敢理直气壮。”
“老实交待,你抢了多少银子?”
耶律呼延:“……”
太子目光扫过众人,眼神欣慰。
这许宁的手下也很有意思。
居然都像没见过银子一样!要是天下百姓都这么好治理……
想到庆王当初违逆父皇旨意,娶长公主的母亲为妻的旧事。太子眼神一寒。
抗旨不遵这事,有一就有二。
庆王就算再怎么自污,终究是失去了父皇的信任。
也就老三还看不明白,与庆王走的很近。
庆王为了一个蛮族女人自毁长城,哪怕这女人再漂亮,又何尝不是说明庆王不是共谋大事的上佳人选?
想到三皇子,太子顿时心情大好。
耶律呼延听着铁头帮读书人你一言我一语,对蛮族暴行如数家珍,刀都快拿不住了。
这群死读书的怎么这么烦?
感情不是你们丧家亡国?
眼神阴柔地暴躁道:
“烦死了!我这次来,就是存了死志。太子小儿受死!”
见他作势要杀出,铁头帮读书人吓了一跳,义正言辞地斥责道:
“蛮子就是蛮子!我们好心好意劝你迷途知返,字字发自肺腑!你这刀离我们远点……”
耶律呼延:“……”
他这次要不是孤身入宁都作饵。
在正面作战的沙场上,只要一次冲锋,这群读书人脑袋都能掉一排。
武司空果断抽剑,寒芒一
闪。
他练武多年,面对这尸山血海里走出来的杀气,心下也是震动。
大夏铁律,武夫不问朝堂。哪怕是武司空敬佩的莽将军,遇到舞文弄墨的读书人也要心虚。
他痴迷武道多年,想不到眼前这蛮子比他还纯粹。
是个真正的武夫。
“想死换个地行不行啊!这大好的天气,就适合吃虾喝酒听曲。”
许宁忍不住开口,毫不在意地就要拿过耶律呼延手里的弯刀。
这么大胆子连武司空都吓了一跳。
耶律呼延猛地回手挥刀,狞笑道:
“可汗大人已亲自率兵北上。我耶律部的死间只告诉你们我乔装过境,意在宁都城的太子,却不知我蛮族二十万儿郎已在阳春江南岸集结。”
许宁眉毛一挑,道:
“少夸大其词。你知道二十万什么概念吗?你们蛮族加起来有二十万人吗?”
耶律呼延一听,再也按捺不住。
蛮族当初被大夏女将军杀的哭爹喊娘,南迁近百里。
在南边的坑洼雨林里食不果腹。各个部落人丁凋零。
的确如许宁所说,二十万大军几乎倾尽全族啊。
当啷!
耶律呼延像壶烧开的水,烧火沸腾着砍向许宁!
好像劈了这不长眼的小子就能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