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宁显然是知道孙家主宅对孙可楹的意义,笑着回答:“留着孙家的宅子在,新的孙家总会在你的手中重新焕发生机,至于孙家欠我的钱,就要靠你为我打工来偿还了,你说是不是呢?孙掌柜?”
孙可楹听到许宁这么说,心里放下一块大石头,大.大方方地应了一声是,她刚刚与许宁商量好,许宁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帮着许宁掌管渔坊,应用许宁的新方法养殖龙虾,许宁每个月给孙可楹开月钱,雇佣她做工。
许宁不是没有想过直接免去孙家的债务,但是孙可楹高傲,必定不会同意,所以许宁转了一个弯,以雇佣的名义让孙可楹每个月来他手下做工,月钱再给孙可楹多开一些也就是了。
许宁帮着孙可楹操办完孙寄的后事,注意力一直放在孙可楹身上,以至于许宁暂时忘记了孙家的二老爷孙渊!
孙渊是个只顾自己快活的人,他对缠绵病榻的孙寄和孙可楹不管不顾,抢着变卖了一部分家产,卷了余钱到赌坊酒肆快活去了。
等到孙渊一身酒气的回到孙府,正好撞见给孙
寄送葬的队伍从孙府的大门中走出,其中孙寄的棺材覆盖着白事用的黄纸,十分显眼。
孙渊隔着很远就看见了孙寄的队伍和他最不想看见的人,许家那个害得他没钱花,家破人亡的混账!
孙渊被送葬的队伍一惊,酒都吓醒了大半,并未冲出去和许宁发生直接冲突,他知道光凭自己一个人不能撼动许宁,现下许宁人多势众,就是一人一口唾沫,淹都能把自己淹死,需得谋定后动,躲在暗处狠狠给这姓许的一次终生难忘的教训!
孙渊躲在暗处观察送葬的队伍,目睹了许宁拉着请来的郎中感谢,又再次给了那郎中一笔赏银,客客气气地送郎中离开孙家。
“说不定就是这姓许的小贼串通这郎中害死了大哥!”孙渊如此猜测,悄悄尾随在郎中身后,待郎中走到僻静处跳出来堵住了郎中去路。
孙渊这几日混迹酒肆赌坊,好的没学到,倒是跟常年混迹赌场的无赖混混学了几手下三滥的招数,在郎中这里恐吓了一番,喝破了郎中的心防。
又威胁道:“速速把你在孙家的所见所闻告诉我,定是你这庸医串通小贼害死我大哥!”
郎中被孙渊逼得没办法,只能一五一
十的告知了孙渊。
孙渊听了郎中的描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原来孙可楹这不要脸的和姓许的搞在了一起,这么说,我大哥之死,孙可楹也有份了!”
孙可楹清正,阻了几次孙渊偷偷变卖家产,孙渊因此记恨在心,这会儿喝的大醉,哪里会细细分辨是非曲直,只是将孙寄之死一股脑的迁怒在旁人身上,却不想想他孙渊自己在大哥重病之时仍然满心只顾着享乐,压根没有尽到一个弟弟的本分。
郎中有心解释,但是孙渊的淫威正盛,压根不听他辩解,心中已经认定许宁孙可楹郎中三人谋害了孙寄,被孙渊按在地下就是一顿老拳。
孙渊打了郎中后,摇摇晃晃的离开了现场,孙渊心中发誓,一定要许宁孙可楹这对狗男女好看!
孙渊心中少见的回想起大哥健康之时,他在孙家每日的吃喝不愁,还有许多零花钱,这些风光都随着许宁的到来烟消云散了。
孙渊蛰伏在黑暗中,成了一条伺机咬人的毒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