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满室皆静。
所幸钟楚寒终于不能不理会她了,他看向虞清宴,淡淡道:“你有何处不服?”
虞清宴缓缓道:“第一,师尊冤枉陆师兄了。季师兄和未然都可以作证,他教导我们从来没有不用心,更没有带头玩乐,我只是邀请他过来一起用晚饭。”
“第二,季师兄跟陆师兄一样,是我请过来的,绝不是师尊说的什么‘随心所欲,醉生梦死’。”
“第三,未然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小错误,可也绝不到‘阳奉阴违,欺上瞒下’的地步,主要问题在我。师尊这话未免过重。”..
“我作为师妹,他们当师兄的,自然不好意思拒绝我。所以归根结底,都是我的错。”
陆执:“……”
季君琰:“……”
顾未然:“……”
默然片刻,钟楚寒轻声道:“你如此大包大揽,想是笃定为师不忍心罚你了?”
虞清宴道:“师尊您公正无私,弟子哪敢有这个想法啊,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她刚说完,钟楚寒蓦地轻笑了一声:“那你现在可以想一想了。”
虞清宴愣了愣:“想什么?”
钟楚寒道:“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知道你几个师兄所犯之错加起来,也没你一个人多。”
“但你是为师座下第一个女弟子,或许也是唯一的一个,又生得这般娇弱。”
“为师的确是,不忍心罚你。”
“所以只能让你师兄,代为受过了。”
“你还有什么不服的吗?”
虞清宴:“……!?”
虞清宴大声道:“不服,我当然不服!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都没有要求别人替我受过,师尊你凭什么替我决定!”
见她越说越激动,陆执忍不住低声劝阻道:“小师妹,别再说了。”
虞清宴抿了抿唇,没有搭言。
她看着钟楚寒,一字一顿的道:“既然师尊这么说的话,那你如果要罚,就罚弟子一个人,弟子绝无怨言。但弟子希望不要连累几位师兄。”
钟楚寒道:“怎样你都能做到,都没有怨言?”
虞清宴道:“对!”
“默写道德经六千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