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上郡司空氏的礼数和教养?”
比起季君琰的直言不讳,陆扶笙和陆执如出一辙的“杀人不见血”。
说话彬彬有礼不带一个脏字,实际却把司空宁嘲讽得体无完肤。
暗指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上梁不正下梁歪,没礼数没教养,还顺便捎带上了司空絮和整个上郡司空氏。
在场凡是听懂的全都开始交头接耳,捂嘴偷偷笑。
司空宁脸上隐隐泛出黑气:“说得好冠冕堂皇,你敢发誓,临江陆氏此举不是居心不良,想要独占太微门下的好处?”
“你敢发誓,你们没有看不起季君琰的出身?”
“你敢发誓,你们是真心拿他当兄弟?”
“君子所见,皆是君子。小人所见,皆是小人。”陆扶笙道,“我有什么不敢的。”
“我陆扶笙在此立誓,若别有居心,或者有丝毫看不起君琰的出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就不知司空少主敢不敢发誓……”
“你上郡司空氏不是贪图太微门下的好处,也从来都没有做过对不起君琰之事。”
司空宁神色微僵。
陆扶笙眼底划过一丝嘲讽之色。
他没有再理会司空宁,而是取出一块乳白色圆形玉佩递给季君琰,笑道:“君琰,家主听说此事亦十分高兴,我临江陆氏有对代代相传的乾坤日月环,当年老家主给他和阿执一人一块。”
“现在他的这枚转送给你,希望你能收下,日后与阿执兄弟同心,其利断金。”
季君琰愣了愣,他并没有接,而是下意识看向陆执。
陆执亦有些失神。
片刻后,他伸手接过陆扶笙手中那枚乾坤日月环:“兄长的心意我们领了,沧澜大会之后自当寻机会回去拜谢。”
陆扶笙摇头道:“家主还说了,自家兄弟不必客气,有时间回去更好,没时间也无妨。”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只是既然和君琰有了兄弟的名分,那自当请季夫人的灵位于祠堂,祭拜供奉,以表心意。不知你们以为如何?”
季君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