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沈今昔对这桩婚事心存不满,曾经多次试图求她师父解除婚约,所以我们家主早就对她心生不满了!”
赵玄灵道:“与陆扶笙无关?不是像某些人所想那样,因为私情惹怒上郡司空氏?”
司空宇道:“不是不是不是!在这之前沈今昔和陆扶笙连面都没有见过。”
须臾的寂静之后,满场哗然。
人们开始一边倒的讨伐上郡司空氏。
“天哪,这上郡司空氏真是太不要脸了!”
“赶紧让他们滚!”
赵玄灵扬手收回了捆仙绳。
司空宇像狗一样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身上衣服湿得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他满脸怨毒地瞪着沈今昔和陆扶笙:“赵仙尊,你已经问过我和沈今昔了。是不是也该把陆扶笙捆起来问一问?看他到底有没有用下三烂的手段赢得比试,到底是不是厉鬼夺舍!”
空气顿时静了一下。
人们的目光齐刷刷回到陆扶笙身上。
今日之后,上郡司空氏几乎永无翻身之日了,但面前这个青年却还是天道认定的绝世天才,动辄便可牵动美人芳心。
棒打落水狗固然痛快。
可怎及得上将一个天才拉下神坛?
立即有人道:“是啊,赵仙尊,就算上郡司空氏有问题,但是今天大家到此,归根结底还是为了陆扶笙,可不能耽误了正事!”
众人七嘴八舌的附和,一片嘈杂。
虞清宴初时还试图教训教训这些不要脸的东西,但后来发现四方八方全是这样的声音,人们情绪空前高涨,远胜方才讨伐上郡司空氏之时。
可是陆扶笙到底有什么错呢?
难道只因为木秀于林,所以他就比无所不用其极的上郡司空氏更招人恨?
虞清宴忽然有些茫然。
当年的云羡舟是否也曾如此刻这般,被千夫所指呢?
就在此时,一只修长如玉的手搭住了她的肩。虞清宴心中一惊,豁然回身,看到陆执隐含关切的脸。
陆执垂眸,淡淡道:“小师妹,无论何时,都有我们在。”
只一句话,虞清宴的心忽然间便静了下来。她无比郑重的点了点头。
最前方,赵玄灵看向陆扶笙,仍旧是那副和蔼可亲的模样:“扶笙,虽然赵某绝对信得过你,但事到如今,为了服众,也为了证明你的清白,赵某恐怕还是不得不用这捆仙绳来审一审你,想来你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吧?”
“自然没有。”
薄凉如水的目光自那些急于给他定罪之人身上扫过,青年侧头,蓦地笑了一声,缓缓道:“那便请赵仙尊还我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