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未必要你死我活。”
叶枫寒补充道。
宇天辰看着停在地上的小球：“你说，这个小球为什么碰到地面会弹起来，而不是穿透过去呢？”
“这不是理所当然——”
叶枫寒的话说到一半，就自己停下来了，“想要穿透过去，也不是不可以，如果你不认为这是在抬杠。”
他说的，是使用空间手段。
空间系能力者的相位能力，可以做到物质叠加。
“当然不算抬杠，这算是学术问题，同一个位置的空间，无法同时容纳地板和小球两个物体，所以当容纳了一个物体之后，另一个物体想要朝着这个空间靠近，就必然会遭到这个被容纳的物体的反击，因为小球太弱了，所以被反弹开来，如果小球足够强
——”
小球再一次回到了宇天辰手中，然后再次弹出这一次地板直接碎裂，小球完好无损的镶嵌在地板中央，宇天辰严肃认真地说，“就会这样，但这个空间，既然只有一个物质。”
叶枫寒盯着镶嵌在地板上的小球，没有说话。
他现在，已经有些明白宇天辰的意思了。
宇天辰继续解释：“两个物体争夺同一个空间位置，就会产生冲突，就会发生碰撞，互相伤害。两个念力超凡者要用念力操控同一个物体，那就会产生冲突，即使是神器群星，也要分割成无数个不同的念力兵器部件，才能满足数10万人同时操控的需要。
所以，两个物体不能无限接近，不然会碰撞，两个人距离不能太近，皮肤就是我们的边界，两个超凡者不能距离太近，他们的超凡之力发挥范围就是边界，超过这个边界就会互相伤害。”
对这一番理论，想要抬杠，可以轻易反驳。
比如液体可以发生互溶现象，两瓶水也可以结合在一起，如果考虑到体积，那也可以用气体的互溶来反驳。
但这没有意义。
液体和气体可以失去形态，生命不行。
至少他们认知中的生
命不行。
更何况，两人讨论的是学术问题，这种没完没了的争论会一直持续下去，不管出不出结果都没意义。
重要的是，蕴含在其中的规律。
“所以，你猜测时间超凡者也是如此，如果两个时间超凡者相遇，也会发生冲突现象？”叶枫寒理解了宇天辰的所想所说，“可这毕竟是一个猜测，用一个猜测为根本做出行动，太乱来了。”
“你不也是因为一个猜测，就策划了毁灭蓝星吗？”
“那不一样。”
“你有证据？”
“我自己知道，必须要那么做，换成任何一个对文明负责的人，站在我这个位置也会这么做，就算退缩，也只是对错之争，而不是虚实之争。可是，别人就算有你这样的猜想，也不能将猜想当成真理。”
“那如果，这样的猜想足够多呢？”
“你说什么？”
“刚刚你不是想说吗，两个物体可以重叠，只要用上空间能力，就可以让一个空间坐标对应两个物体。”宇天辰再一次把小球招到手掌心，“同一个时间坐标的，我可以看到一个你，可是，在时间超凡者的眼中，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他眼睛里的世界只有一个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