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巢之下无完卵？”
秦风轻笑一声，却不带嘲讽的意思，“这对你有用，对我没用。”
苏瑾心里一沉，虽然过去秦风就暴露过一些事情，但是，没有任何证据证明秦风说的是真的，所以她也不完全相信。
可是，如果秦风真的放任人类陷入危险呢？
是不是就能证明一些事了？
会不会是他的性格原本就自私自利？
可是，当一个人的实力和能力足够强，那他就会成为当前世界的利益获得者，就算从自私的角度来看，维护世界的利益也是在维护自己的利益，放任自己的基本盘崩坏，那不叫自私，叫蠢。
关键是，苏瑾不确定此时秦风的态度是否是真的。
如果文明覆亡，真的影响不到秦风，那么，秦风还有什么理由为文明而战？甚至有什么理由提醒文明警惕未来可能出现的危机？
不，不对！
苏瑾忽然意识到不对劲。
如果秦风真的这么超然，为什么还要在这里组建势力？为什么几乎断绝了自身一切享乐？
苏瑾能感觉到，秦风似乎在朝着某个别人看不到的目标前进。
不管这个目标是什么，这个目标一定存在。
只要一个人有欲望，那
就有办法借用他的力量。
想到这里，苏瑾的信心逐渐回归：“我可以尽我所能，帮统领做到想做的所有事情，只是，如果世界局面崩坏了，我的能力也没有发挥的余地，统领就只能另外找人帮助你了。”
这句话一半是威胁，一半表忠心。
苏瑾虽然还没有自己的能力，天下第一的自信，但她能感觉到，秦风现在是需要自己的。
也许还有比她能力更强的人，但秦风怎么信任？
而从秦风对自己的态度，苏瑾却感受到了一种别样的信任。
当然不是相信她的忠诚，而是相信他对自己足够了解，可以轻易把她拿捏，一种高高在上，对玩物的信任。
所以，话语中的这一半威胁，某种程度上只是苏瑾自身的骄傲，在强者面前只是弱者的可怜的自尊，不仅不会引起强者的不满，反而会某种程度上，增加秦风对她的兴趣。
有了兴趣，这个几乎不会被感情干扰的怪物，才不会轻易抛弃她。
另一半的表忠心，才是苏瑾要表达的。
某种程度上，这是交换。
平等地位上的交换。
一个正常的统治者，对属下这种态度都会愤怒，但苏瑾在赌，她赌秦风不是
正常的统治者。
她赌秦风心中那个未知的目标足够重要，为了达成那个目标，哪怕只是为了靠近那个目标一小步，秦风也愿意做出退让和容忍，而不是维护所谓上位者的威严，如果是这样，他就可以容忍自己的不敬。
但她也要做出表示，那就是更尽心尽力。
打工者和老板，赚钱的动力是不一样的。
前者只需要对得起自己的工资，后者肯定要竭尽全力，这样才能不让自己的资产和心血打水漂，才能激发全部的动力，甚至突破自己的极限。
一旦秦风答应，那她就从一个打工者，服务者，变成了利益共同者，动力肯定也会完全不同。
如果她猜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