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林逸晨毫不客气的,直接去享受两位贵妃时,率先忍不住的暴脾气的右丞相高恭,则是火急火燎,直接冲到了左丞相李林甫的府邸。
“嘭!”
毫不客气的挥手砸碎李林甫收藏已久的极品青花瓷花瓶,虽然年逾六十的高恭早已须发皆白,但此刻在盛怒中,却宛如一个三四十岁的壮年人。
暴怒的他,此刻是双眼通红的瞪着李林甫:“李兄,这个事情我忍不住了,必须要给该死的林逸晨一个好看!”
“他单纯的杀了赵天德也就罢了,在秦王被他杀了那天,我就知道他肯定要收回军权,羽林军我们是定然留不住了。”
“可是现在他杀了人还不满意,竟要把耿金明和赵天德的人头挂在你我的府邸门前,他这是几个意思?”
“这是赤果果的,打你我的脸,要把你我踩在脚下啊!”
“该死的阉贼!”
重重的一巴掌砸在桌子上,高恭更加愤怒的大呼小叫着:“这大奉朝堂,还轮不着他一个阉贼来为非作歹。”
“纵然秦王摄政,太后垂帘,那也没说敢动你我!”
“你我同时当年先帝亲口册封的辅政顾命大臣,现在陛下被阉贼林逸晨蒙蔽,阉党弄权乱政,你我岂能继续坐视?”
越加愤怒的高恭,目光炯炯的看向李林甫:“我们必须要除去林逸晨这个该死的阉贼,灭了张居正和司马承等恶心的阉党。”
“只有我等众正盈朝,那大奉才会迎来真正的太平!”
“高兄,息怒。”
看着越发愤怒的高恭,今年刚刚五十五岁的左相李林甫,却是笑着给高恭倒了一杯茶:“林逸晨此獠的确可恶,阉党作乱,也的确是我大奉的祸害。”
“但奈何陛下被奸臣蒙蔽,秦王又身死族灭。这十万禁军都掌握在阉贼林逸晨手中,我等就算是有心匡扶天下,但也无力啊。”
李林甫苦涩的长叹一声:“要知道林逸晨可是一位大宗师高手,真要激怒了他,让他像杀秦王一样杀了我们,那不就糟了?”
“他敢!”
“有何不敢?”
李林甫摇了摇头:“今日他敢杀耿金明和赵天德,把人头挂在门楣上威胁你我。那明日,他就敢杀入你我的府邸,直接取了你我性命!”
“他这种阉贼和我们不一样,不讲规矩,向来是得势就猖獗,毫无底线。”
“那他也不敢!”
高恭闻言冷笑:“耿金明和赵天德毕竟是禁军指挥使,归他这个全权善后大总管管辖,他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但你我官拜左右呈现,纵然是陛下,那都不能轻易杀你我。”
“这天下是士大夫与皇权共天下,你我便是天下所有士大夫和士族的首领。”
高恭目光炯炯的看着李林甫:“林逸晨和陛下敢毫无罪证,无法服众的杀你我,那就是自绝于天下所有士大夫。”
“到时候只要士大夫转去支持燕王或晋王,那阉贼林逸晨,便是百死莫赎了!”
“话也不要这么绝对。”
李林甫笑了笑,虽然他肯定了高恭的话,但却并不觉得林逸晨不敢杀人:“古往今来,敢直接杀当朝宰相的皇帝和阉竖是没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