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为期半个月的征兵终于结束。
结束的第二天,也是新兵到郊外军营报到的日子。
到了下午,这次新征的兵丁基本全部到齐。
新兵在操练场上集合,沙玉梁负责整队,等队伍能排整齐了,已经晚霞满天。
翌日,天未亮,早操的号角吹响。
麻子利索地从床上爬起来,快速的将衣服往身上套,期间看到窝在床上没有醒来的秋三,他将裤子穿好,边系腰带边跳上床,跨到内侧,一脚就将睡梦中的秋三踹下了床。
“嗷!”
睡梦中的秋三突然摔下地,吓得嗷叫一声,“怎么回事?”
“赶紧起床,若因你的耽搁,让我们大家都跟你受罚,小心晚上回来我拆了你的骨头!”
麻子跳下床,将衣服穿好,对已经穿戴整齐的朱卫说道:“大哥,我这就去帮你打水!”
郊外军营兵丁住的房间都是十二人间,也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们的这个房间里住的都是一起的土匪兄弟。
朱卫看了眼起床的兄弟,纠正道:“如今我们已经有了新的身份,大家在军营里还是注意一点,以后大家都以名字相称,别再叫以前的称呼了!”
说着,他看向麻子,“互相帮助可以,但特意为我准备洗漱用水就不必了,个人的事个人自己完成,在军营里我们最好不要搞特立独行,免得引起上面的人关注!”
“我们都听大哥的,您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秋三抢答。
麻子看他那狗腿样不爽,又一脚踹了过去,“赶紧滚去穿衣服,再耽搁下去小心我揍你!”
秋三虽然不服气,但见大家都穿戴整齐,他也不敢再耽搁,赶忙去找衣服。
外面第二遍号角又吹响,大家洗漱都来不及,从床上爬起来蓬头垢面的就往操练场上跑。
由于天黑看不清路,有不少人跑着跑着就平地摔倒,连累跟在后面的人一起摔倒在地。
秋三一瘸一拐地找到自己的位置,麻子看他那衰样,笑问:“这是怎么了?早上起来时还好好的,怎么一会儿没见就成了瘸了条腿了?”
“你才瘸了条腿!”秋三听到他的话,心里火气直冒。
都怪麻子,天还没亮就将他踹下床,搞得他跑出来也跟着摔跤,全怪他大清早的弄坏了自己的彩头!
麻子被他怼也不生气,笑了笑,环顾四周,见人已经快到齐了,但上面高台上却是一个人也没有。
“大哥......”
“刚才已经说过了,让你们改称呼,以后大家相处直接叫名字。”
麻子的话不待说完,朱卫就打断了他的话。
麻子挠了挠头,叫大哥叫习惯了,一下子让他改称呼还真有点难,“卫......卫哥,我们还是叫您卫哥吧。”
叫名字还真叫不出口。
朱卫扫了眼排在一起的兄弟们,点了点头:“随你!”
“卫哥,你说这天没亮就叫我们来集合,是为了什么?”麻子看着高台唯一有点灯光,却见不着人,“不会是上面的人耍着我们玩的吧?”
朱卫低声呵斥他:“说什么呢,上面既然吹号集合,肯定有原因,我们听令行事便好,其他的少管。”
麻子皱起眉头,无奈地点了点头:“行吧!”
他们这边虽然闭了嘴,但周边其他兵丁私下小声议论声不断。
这一等就等到了东方吐白,才听到不远处有了动静,没过多一会儿,一群人往这边而来。
等慢慢走近了,才发现竟然是一群男人簇拥着一个明艳的女子往这边而来。
大家虽然没有见过谦王妃,但大家见一群军营的头头簇拥着这女人过来,大家顺其自然的就想到这女人的身份。
“这就是谦王妃!”
这话虽小声,周边的人听到,心里所想似乎得到了证实,他们立刻拿出十二分精神,力争让王妃看到他们最好的一面。
同时眼睛不时的往那边张望,希望第一时间看清传说中的谦王妃。
来岭南几个月就肃清了岭南的政务,土地改革,组建军队,让岭南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就有了自保的能力,让外界不敢小觑谦王府。
这些事年前年后传遍了天下,天下间可能也只有建康行宫的皇帝还蒙在鼓里,连建康被围困都不晓得向他的叔祖父谦王救助。
当然,谦王领兵去建康勤王,这些兵丁是知道的,他们只希望谦王领兵前去能解决建康困境,能让他们的家人能继续在岭南安居乐业。
一群人上了高台,走在最前面的女人非常醒目,身穿一身骑马装,手拿着皮鞭,步履自信,在众多将领的簇拥下,她的气势一点不受众人的影响。
都不用别人介绍,几乎站在
有不少人更是诧异她的年轻,这些人心目中以为谦王知天命的年纪,王妃应该也差不了几岁。
谁能告诉他们,王妃为何看起来比自家的媳妇还年轻?
夏婧上了高台,看到新兵们站姿笔直,队伍整齐,心下还在赞叹沙玉梁行伍出身就是不一样,带兵多年,训练新兵真有一套。
短短半天时间就将这些新兵蛋子训得服服帖帖,你看他们在
这次征兵,秉承着自愿从军的原则,岭南各郡县共选出差不多两万人出头。
两万人头,看上去密密麻麻,很是壮观。
再看前排新兵,夏婧发现大多新兵骨瘦如柴,身材壮实的人少之又少。
朱卫带来的土匪队伍在新兵营里体质算是最合格的兵丁。
由此可见,尽管是岭南,百姓的生活也是多有不如意,但他们比外界好的地方就是岭南他们不用去逃难,不用背井离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