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如今的幸福来,过去十几年的孤寂无依都不值得一提了。
云苓放下心来,看来她大哥隔代遗传了老文国公的优点,没有继承到老世子的劣根。
“对了,你孕吐的反应严不严重?要是难受的话,回头我给你开个方子,别喝外头大夫开的药。”
温怀瑜笑着摇头,“我的害喜症状没有小婵那么厉害,而且阿沁对此很有经验,给我支了几个招,平日里该吃吃该喝喝。”
“阿沁近来还好吧?”
“瞧着是平静了许多,近来精神也还可以。”
话题转到沈沁和容婵身上,云苓和温怀瑜都不免一阵唏嘘。
早在几个月前,她们几人还曾坐在一处,无忧无虑地谈天说地打马吊。
而今贤王府不复存在,容婵也暂离京中,去庄子上静养了。
对比之下,温怀瑜是几人中最幸运的人了,不但与夫妻关系和美,婆家长辈也通情达理。
文国公府人丁简单,她也不需要为庶务过分操劳费心,日子过得清闲惬意。
两人闲聊着,陈氏亲自送来了茶水和点心,让她们饿了先吃着垫垫肚子。
云苓拿起一块点心,好奇地问她,“我瞧老糊涂如今是转了性啊?”
陈氏轻哼一声,“白莲害的他差点命都没了,他要是再不悔改,便无药可救了。”
从贤王等人手中被救出之后,老世子当着老文国公的面,痛哭流涕地忏悔了一番。
他以前多少有些亏待陈氏,如今得知莲夫人还曾给她下毒,连带害得唯一的亲女儿跟着遭罪,不得不顶着毒斑受人指指点点过了那么多年,更是无颜面对众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自此以后,老
世子在文国公府的威信力和地位都一落千丈,府内大小事情的决断,老文国公也越过他直接同楚云泽一起商量。
温怀瑜忍笑道:“如今娘让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
老世子在外人面前依旧爱面子,但不会像以前一样为此责备陈氏,端的是一副夫妻恩爱的模样。
等外人一走,那就更是点头哈腰,谄媚讨好了。
云苓微微挑眉,“娘就这么原谅了他?”
“谈不上,娘只是不想去计较罢了。”陈氏叹了口气,冲她笑了笑,“娘早想通了,不管你爹怎么样,只要不影响到你们兄妹两个,我都无所谓。”
这么多年来,她对老世子有过气愤、失望和寒心,如今也都淡去了。
那老东西爱怎么样怎么样,只好云苓兄妹过得好她就舒心。
一场家宴难得和谐,待月挂夜空时,云苓与萧壁城才打道回府。
上了马车,她立马戳了戳萧壁城的腰窝子。
“老糊涂找你聊了半天都说了些什么?”
“都是些客套话,还有朝中的闲事,末了问了我莲夫人被关在哪,可还活着,能不能让他去见见。”
云苓微微皱眉,“他见老白莲干什么,可别告诉我还旧情未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