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殷家对此毫不知情,看莫易思就像是在看只肥美的小绵羊。
她一早就猜到宜安公主不会赞同这门亲事,所以才让胧夜私下撮合二人,必要的话甚至可以来点狠手段。
宜安公主捏紧手帕,欲言又止地开口,“三弟妹,我实话跟你说吧,思思虽生的美貌,可以她的性子是决计当不起未来殷家主母的。殷公子乃新科状元出身,前途无量,是京城排的上名号的好儿郎,他的族兄弟说亲,也必然都是高门贵女,到时候思思一介县主,如何压制的住妯娌兄弟们啊?”
“你与壁城不计前嫌,愿意为思思找一门好亲事,皇姐心里感激,可她与殷公子不合适,将来嫁过去一定会吃苦头
,我这个做娘的,只希望她找个熨帖疼人的夫婿,出身低一些没关系,踏实善良最重要……”
宜安公主说着,面露苦涩。
没人比她更懂高嫁的艰辛,她自己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在真正的实权面前,什么公主县主的身份都是虚的。
她不希望莫易思再和自己吃同样的苦,哪怕殷棠不是淮湘王那样浪荡绝情的人物,豪门后宅里的尔虞我诈也不是莫易思能驾驭得了的。
云苓自然是想把莫易思和殷棠捆在一起的,不过当着宜安公主的面,她不能这样说。
于是便道:“皇姐考虑的也不无道理,我会同壁城说的,不过婚姻大事上,我始终认为两情相悦与门当户对同样重要,皇姐不若问问思思的想法。”
宜安公主松了口气,这才展露笑颜,“那此事便算作罢了,多谢你百忙之中还为思思的事操心。”
很显然,她认为只要自己不认可这门亲事,莫易思也会乖乖听话。
宜安公主走后没多久,萧壁城就回来了。
得知二人的谈话,他挑眉道:“皇姐这番苦心,乃是从为人父母的角度出发,完全为莫易思考虑的,很可惜莫易思注定要让她失望了。”
“怎么说?”
“大理寺审问三人的时候,我让狱卒故意透露消息给莫易思,说她昏倒在殷棠怀里的时候百姓们都看见了,如今都议论纷纷呢。她当即就哭闹着要撞墙自尽,说是清白受损,无颜再见人了,吓坏了一众人。殷棠当时就在堂上,立刻便拦下莫易思,并承诺会娶她为正妻,这事儿才算过了。”
说起这事的时候,萧壁城有些无语。
莫易思的做法还真是令他大开眼界,平时唯唯诺诺,看似循规蹈矩,其实一点也不守规矩。
云苓顿了顿,忍不住笑道:“看来这朵小白花没想象中那么蠢,想来这段时间跟京城的贵女们学了不少心计手段。”
显然就是她想嫁给殷棠,故意做戏给对方看的。
这戏演的很拙劣,架不住殷棠心怀鬼胎,二话不说便把戏接了。
“我再给你说个有趣的,陆家那个小千金得知殷棠出事后,也天天跑去大理寺探监,仗着兜里有钱出手阔绰,在大理寺内出入自由,结果正好撞上这出戏码。”
当时陆饮溪一脸震惊,都恨不得将莫易思给生吞活剥了。
萧壁城语气肯定地道:“接下来,宫内宫外有的是热闹看了。”
只不过这一次,折腾的可不是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