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有什么在胸口处萌芽,扫的他心尖痒痒的。
凤眠开始走神,他想起以前在东楚的时候,时常会有形形色色的女子想方设法靠近他,许多人打扮的花枝招展,也有人故意穿些大胆裸露的裙衫。
更甚者,还有过赤身果体朝他扑上来的。
但凤眠的心面都毫无波澜,看到那些白花花的一片,甚至还觉得有些反感。
彼时的他无法理解,为何世间男子总称之为“温柔乡”,并深深沉迷其中。
但这会儿,视线中那道避不开的微微起伏,却让凤眠没由来地身体紧绷。
他忽然觉
得屋子里真的有些热,毕竟这里又不是雪山上到道馆,烧四个炉子的确太多了。
待确保璇玑的头发都干了,凤眠才起身熄灭了两个炉子。
心里又怕这丫头睡觉踢被子,于是干脆将被子卷起来,把人裹成一个蚕宝宝,只留脑袋在外面。
确定她不会着凉后,凤眠才起身去对面的空厢房歇下。
他走后不久,陷入深度睡眠中的璇玑却是面色隐隐痛苦。
她做了个噩梦,自己正在沙漠中探险,地下却突然钻出来一只巨型蜘蛛怪,吐出柔韧的蛛丝将她缠住,任凭怎么挣扎也不得动弹……
……
混乱的夜晚终于过去。
清早云苓起来检查贤王的情况,虽然还有些发热,但昨晚病情最凶猛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如今他的体温已经慢慢降了下来,呼吸也绵长沉稳。
“他运气好,已经没事了,好好调养几天,体温就能慢慢恢复正常。”
沈沁一夜没睡,频频来厢房探望了许多次,此刻一脸疲惫之色。
听到这话,她心中的石头才终于落地,又问道:“那他为何还没有醒?”
云苓顿了顿,温声道:“不必担心,等他退烧后很快就会醒。倒是你昨晚也落了水,又没有好好歇
息,要是病倒了,沈大哥他们可要担心了。”
沈沁轻叹一声,昨晚上那个情况,她怎么安心睡得着?
直到现在这一刻,她才全然放松下来,浑身无比疲惫,但想着沈宅还有家人正在担忧自己,沈沁顾不上其他,先与云苓告辞。
“我先回去一趟,好让哥哥他们安心,晚些时候再来。”
待沈沁远远消失在了视线中,云苓方才收回目光,转而看向贤王。
“阿沁已经走了,你既然醒了就不用再装了。”
床榻上的贤王眼睫轻颤,缓缓睁开了深黑的双眸,无声地看着她。
厢房里,一时幽静无言。
看着屏风旁的云苓,贤王心中复杂万千,五味杂陈,不仅因为对方多次救了自己,更因为昨晚的亲身经历。
他虽然沉睡了一整晚,但早在精神力第一次入体的时候,意识便被那种奇异的疼痛刺激醒了。
不过这股疼痛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就被另一种柔和治愈的力量抚平了。
他动弹不得,意识却越来越清晰,能听得到外界的声音,也能明显感觉破败的身体在好转。
总是心中有万般猜测、疑惑与探究,贤王最终还是什么也没问。
他沙哑地开口:“……多谢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