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苓依约带祁天河去封家认亲,他坐在木轮车里,用宽大的衣袖挡着手机屏幕,悄咪咪地拍摄往来行人与街道。
木车停在封府门口,守门的家丁眼尖地认出东宫的标识,赶忙跑到院子里去禀报消息。
秋高气爽,难得周末,封左相一脸放松地坐在藤椅上看官报。
乍听家丁说太子夫妇上门来了,立马浑身一个激灵坐起来。
“太子夫妇一起来了?他不是去郦城考察了么,什么时候回京的?”
“回相爷的话,好像说是昨儿个半夜里回宫的。”
封左相闻言,顿时如临大敌。
他实在是一
听到这对夫妻的名字,就本能地紧张,连喘气都急促起来。
太子夫妇可不会闲着没事儿来封家作客,每次这俩人一出现,准没好事。
这次刚从郦城回来就急着找他,也不知道是朝堂上又出什么岔子,来找他的责任了。
“唉,老夫的休沐日啊,又泡汤了……快快快,赶紧把茶备上。”
封左相叹着,打起精神亲自去迎接两尊大佛。
门口的家丁可不敢让贵人在外面等,已经将人请进了后院,眼神却止不住地往贵人身旁的白发青年身上瞟。
云苓压低声音道:“小天,解释的说辞你都背利索了吧?”
“嫂子放心,我智商高达115,随机应变和临场反应能力都过关!”
祁天河小声说着,便见不远处的花园小径上,一个穿着绣鸟衔花草纹的墨蓝色长衫的老者匆匆走来。
对方身材略有些发福,但看起来威严又不失上位者的气势,灰白斑驳的头发与胡子都打理得整整齐齐。
只看一眼,祁天河就直觉那是他亲外公,不由得精神一振,心情激动。
他迅速将手伸进袖子,偷偷拿出一瓶迷你催泪喷雾,在脸上喷了两下。
萧壁城颔首道:“左相大人,许久不见,近
来可好?”
封左相拱手行礼道:“多谢殿下挂念,老夫一切安好,不知您与太子妃……”
他话还没说完,便感觉老眼一花,眼前晃过个人影。
祁天河一个滑跪扑到封左相面前,当场紧紧抱住他的大腿,嚎哭的好不伤心。
“亲外公!我的亲外公啊,宝贝外孙儿可算找到您了!”
“哎呦喂!”
封左相猝不及防一惊,差点被他把心脏病给吓出来,本能地往萧壁城身上躲。
萧壁城嘴角一抽,他连开场白都还没说呢,怎么就迫不及待演上了?
等封左相看清画面,才见是一个红衣黑靴的短白发青年,背着个破补丁包袱跪在地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
“大……大胆!你你你,你是哪儿来的疯癫刁民,竟敢混进丞相府里来撒泼!今儿个算你运气好,太子殿下在此,老夫不与你计较,哼!”
他寻思自个儿除了瑞王之外,有个锤子的外孙。
眼下太子夫妇在,也不是发作的时候,封左相吹胡子瞪眼地正要让家丁把怪人轰出去,却被萧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