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画面陡然变得模糊起来,夕阳与河水都似水波纹般晃动起来。
凤眠忍不住高声道:“等等,还没有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又是谁家孩子。”
“以前的名字已经忘记啦,爹爹要是想我和妹妹了,就来承恩侯府后宅的梨树下看我们吧!”
话音消逝,夕阳与残红全都消失不见。
凤眠沉睡的身体微微抖动了一下,只觉得鼻尖有些痒意,有种打喷嚏的冲动。
顾不上在意,惊醒的意识让他猛地坐起身来,额头顿时“咚”的一声,和什么东西撞了个结实。
“哎哟我的妈耶——”
凤眠吃痛地睁
开眼睛,便见璇玑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捂着额头一副龇牙咧嘴的模样。
她眼泪汪汪地控诉道:“我不就是拿鸡毛挠你痒痒么,至于这么报复我吗?”
他有铁蛋功,她可没有铁头功啊。
“嘶……”
凤眠微吸了口凉气,才发现自己躺在东宫偏殿的床榻上。
“我怎么会在这儿?”
“你今天突然晕倒了,无心爹地派人把你送回来的,啧啧啧,真看不出来你这么虚啊?”
忸怩了几天,或许是笃定凤眠的父母不会答应这门亲事,璇玑很快又放松自在了起来,原形毕露。
见凤眠额头尽是细密的薄汗,她凑近过去,挤眉弄眼地调侃:“怎么着,做噩梦吓着了?给我讲讲呗。”
能把凤眠吓着的噩梦,很难不让人好奇。
凤眠冷静下来,瞥了她一眼,忽然开口:“三年后,你我会有一双儿女降生。”
“噗——”
璇玑闻言,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她双手插着小蛮腰,瞪着凤眠道:“你是不是故意的?调戏我?”
这个老男人怎么突然变得不正经起来了?
“我没有骗你,方才我做了一个离奇古怪的梦。”
凤眠回忆着细细叙述了一番,现在想来,梦中画面该是在忘川河畔。
那兄妹俩遭
奸人所害,本是要过奈何桥投胎转世的,可守路鬼差太势利,见他们拿不出冥币,便不让他们过桥。
自己阴差阳错之下许诺要带他们走,怕是已经结了因果之缘。
璇玑听完这番话,嘴角疯狂的抽搐起来,忍不住探了探凤眠的额头。
“没事儿吧,你没事儿吧?别做了个怪梦就胡乱脑补些有的没的。”
凤眠握住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神色莫名认真:“不,我有种强烈的直觉,那会是我们的孩子。”
这一觉醒来,他的头脑先是有些晕乎,片刻后就变得前所未有的清明。
隐约间,似乎连五感都敏锐不少,心神直觉更是远超此前。
就比如现在,他突然有种强烈的预感,云苓要来探望自己了。
床榻旁,被抓住了手腕的璇玑却是脸色涨红。
“呸呸呸,谁要和你这个老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