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切地想要顾君霓回心转意,这两日都没有听从御医劝诫卧床修养,眼看恢复得好些了,却又在城里不停奔波,还擅自卸掉了固定骨头的夹板,这会儿终于尝到了苦果。
晚间临睡前,御医给谢枕玉重新上了一遍药,顺便带来了顾君霓回府的消息。
谢枕玉冰冷的神色顿时亮起光彩,沉声道:“让人提前备车,明日一早我要去清懿书院。”
他身旁的北秦亲信苦口婆心的劝
道:“大人,您当真不能再乱跑了,御医刚刚才说您最好再卧床半个月观察情况,否则这腿伤容易落下病根。伤筋动骨一百天,您不能拿自己的身体不当回事啊!”
原本他已经卧床修养了七天,只稍再耐心几日便能痊愈大半了。
现在这幅样子,又要重新卧床半月。
“陛下给我的时间只有三个月,必须把握住每一刻,否则岂不是让他失望?”谢枕玉不为所动,语气果决地道,“何况在清懿书院里养病也是一样的,不耽搁我走访此处。”
谢枕玉不想再继续拖下去了,他知道顾长生如今不喜自己,有意阻挠他见顾君霓。
既然如此,他就干脆借着腿伤的缘故直接住在清懿书院里好了,只要以公事为借口,对方也不好屡屡拒绝。
亲信见谢枕玉如此坚持,纵然心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却也劝不动,只能无奈地退下了。
夜深人静之时,谢枕玉躺在床榻上无心入睡,满脑子想的都是顾君霓那张流着眼泪的脸。
这两日兰陵虽然不见他,但容湛也同样不知其下落。
而她回府后,却第一时间派人来宫里报了信,说明对他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抵触回避。
如此一
来,他定然还有挽回的机会。
这样想着,谢枕玉的心情松快不少,连带着隐隐作痛的腿伤都不值一提了。
翌日,他命令其他使臣代自己去请安后,便早早地乘车前往公主府,打定主意要随顾君霓一同去清懿书院。
可抵达府门前时却晚了一步,恰眼睁睁地看着顾君霓笑语嫣然地上了一辆马车。
那马车中已经有人了,谢枕玉定睛一看,脸色瞬间青黑无比。
容湛!
负责驾车护送的人是月隐,他转回身看向前方,刚要动身却见道路被挡住了。
“谁家的马车,怎么挡我们公主府的大道上了……嗯?是宫里的木车,敢问车里是哪位大人啊,能否挪挪位置?”
他高声问着,木轮车却纹丝不动,被掀起的帘子后方走出一道熟悉的修长身影来。
月隐愣了下,“哎?谢枕玉?”
谢枕玉薄唇紧抿,面色冰冷漠然,可眸中却好似冰封着一簇火焰。
他的视线似乎能穿透木制的车厢壁刺入其中,上前冷怒地道:“容世子!你与兰陵公主非亲非故,竟然孤男寡女同乘一车,成何体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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