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你老婆”三个字咬得很重,随后发出一声嗤笑:“祝璞玉给你下了什么迷魂药,让你这么神魂颠倒,为了一个她,竟然对我这个态度——”
温敬斯的目光始终盯在江佩矜的脸上,没有放过她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
在她说完前面那段话之后,温敬斯平静地问:“你知道什么了?”
江佩矜看着温敬斯毫无波澜的表情,握紧了拳头:“你早就知道了?”
温敬斯不说话。
江佩矜不依不饶:“你早就知道祝璞玉和廖裕锦不清不楚,却一直替他们瞒着我?亏我那么信任你!”
温敬斯疾言厉色地纠正她的话:“她没有。”
江佩矜:“你怎么知道她没有?当着温家的人的面都能被拍那些照片,谁知道她私下是怎么发骚的,敬斯,你现在要为了一个女人跟我闹翻脸么?”
“注意你的用词。”温敬斯的语气比刚才更重,“江佩矜,这不是一个有家教的人应该说出来的话。”
江佩矜死死地盯着温敬斯,嘴唇发白,眼睛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和愤怒。
从小到大,不管她遇到什么事情,温敬斯都会毫不犹豫地站在她这边。
可这一次,他竟然为了祝璞玉这样对她。
而且……他明明很早就知道祝璞玉和廖裕锦的关系,竟然一直在替祝璞玉隐瞒。
江佩矜的只觉得一把火在身体里燃烧着,烧毁了她仅存的理智和道德。
“廖裕锦不爱你,和她没有任何关系。”温敬斯说,“当初你逼他结婚的时候就应该考虑过后果,就算那个人不是祝璞玉,现在的情况也不会有任何改变。”
“三十多岁的人了,为了闹脾气拿自己的性命做代价,你觉得这样做有意义么?”温敬斯的话一句比一句犀利。
每个字都戳在江佩矜的痛处,“你就算抽干了祝璞玉的血,廖裕锦不爱你就是不爱你。”
江佩矜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双眼充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温敬斯:“其他事情我都会站你这边,但这件事情不行,你太过了。”
“是我过分还是他们过分!?”江佩矜呵呵笑了起来,“当初如果不是我出面,祝璞玉她早就是个声名狼藉的女表子了——”
“江佩矜,你嘴巴干净点儿。”温敬斯打断她,“不要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变成疯子,别人会看不起你。”
“对,我就是疯子!”江佩矜彻底被激怒,直接威胁他:“只要你不怕我把她和廖裕锦的事儿公之于众,只要你不怕祝璞玉身败名裂人人喊打,我可以不要她的血。”
“随你便。”温敬斯并没有接受江佩矜的威胁。
他这个人生来不喜欢被人威胁,特别是以这样荒唐幼稚的理由。
江佩矜此时双眼猩红,完全丧失了理智,温敬斯也没有意愿和她继续沟通了:“不管你怎么做,我都不会让她给你献血。”
丢下这句话,温敬斯便起身,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病房。
温敬斯刚一走出病房,几个长辈便上前围住了他。
温苑欣:“敬斯,你姐听劝了吗?”
温敬斯:“让她一个人冷静一下吧。”
经过了刚刚的激烈对峙,温敬斯的声音有些哑,“我还有工作,先去公司了。”
——
廖裕锦和护士一起来到病房为江佩矜做每日的检查。
一打开门,便被地板上的血迹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