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定和他的飞剑,还有一整个星空无人特种集团军都被一掌轰飞了,筋骨折断,战舰战机接连爆炸。
“……帝境……”
江定勉强以剑驻地,胸口被鲜血浸透了,不由得悚然一惊。
他看向自己的剑。
弯曲了。
剑体出现一个三十度的弧度,准帝兵也不行,在大帝之力下瞬间就要破损,根本扛不住。
“你,如何拥有的准帝之力?”
一尊火焰巨人降临,落到焰流帝子,缓缓问道。
一股强大威压充塞四方,火属灵气格外躁动,欢呼,似乎迎来了火焰一道的规则主宰,欢呼雀跃的向其效忠。
这火焰巨人的身躯更是恐怖,由一缕缕天地神火构成,他炼体炼了数万年,已经将自己的躯体化作了火焰神金组成的躯体,不坏不灭,任意一滴鲜血就能压塌星空,镇杀亿万生灵,形成永不熄灭的火渊。
“父亲!”
“父亲,父亲,你终于来了……”
焰流帝子大哭,绝境逢生,一把抱住焰石大帝的腿,哀嚎不止,不断诉说自己受到的莫大委屈。
焰石大帝眉头一皱。
对于儿子的软弱,他不喜,却没有在此时表露出来,而是在心底计划日后要如何对其磨砺,不能如此放任下去。
不过,心底深处,他也觉得情有可原。
若是他在帝子时期,在自己还是将阶修为的时候,遇到了一位准帝,如此自己恐怕也会如此绝望,因为实力相差太大了,即使再镇定,再面不改色也是要惨败,没有任何用处。
“父亲!”
“擒下他,我要用帝火将其永生永世地折磨,我要将其剥皮拆骨,我要一点点地用魂火烧灼他的头颅……”
焰流帝子情绪稍稍稳定,立刻就变得怨毒无比,指着血袍道人狰狞地嘶吼道。
从来没有一日,他遇到了如此的耻辱!
被一位奴仆逼到如此地步,哪怕是跪地求饶都是无用,还是要被毫不留情地斩杀!
这让他的自尊几乎要被彻底摧毁,这种耻辱,永生永世都不能忘怀。
焰石大帝微微皱眉。
焰流帝子的声音瞬间停滞下来,被强行打断。
这种喋喋不休,怨妇一样的诅咒行为实在是让这位大帝不喜,哪怕是焰流帝子现在立刻取出青焰枪杀上去也是好的啊。
口中咒骂是何意?
这说明,他的胆魄已经被彻底击破了,只想要借助他人之力,再不敢有自己动手的想法,战意出现了裂痕,道心出现了心魔。
“血河王?”
“你,得到了古神道密藏?”
焰石大帝看向血袍道人,询问道。
他的目光在这个奴仆身后的诸多战舰战机上看过,那些精巧的造物,那些严密繁复的军阵,根本不是一个散修能够做出来的,无论多么天才都是如此,这不是一个修士可以做到的东西。
“你猜?”
“哈哈哈……”
江定却没有任何畏惧的意思,手按剑柄,狂笑不止:“焰石陛下,初次见面,我有一剑!”
“还请您品鉴一二。”
“请您不要太过大意,给予我一些微小的尊重。”
“因为,这一剑,来自于参悟仙术的皮毛成果,来自于我从出生到现在,近乎整个一生的剑道智慧结晶。”
铿!
江定手中已经弯曲了许多,却越发疯狂兴奋的太清飞剑缓缓出鞘。
在这一瞬间,天地都似乎凝固了,风声,雨声,空间破碎,甚至大帝周围的火焰规则都沉寂了微不可查的一刹那,空间,秩序,时光都似乎出现了细微的扭曲。
整个天地间,整个世界,已及万物众生,在这一时间甚至出现细微的向二维空间画卷转变的趋势,要变成另外一个维度的生灵了。
在江定血金二色的瞳孔中,天地万物似乎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血金色泽,四面八方都是丝丝缕缕的血金网络,分散在山峰,山川,大地,河流,灵脉,以及一切生灵的身上。
越是强大的物体,身上存在的血金线条越是复杂。
山川大地往往是一二缕,七八缕,焰流帝子身上是数十缕。
江定心中浮现一种本能。
若是自己的剑能够斩入这些血金网络之中,那么,无论多么强大的生物,无论防御如何金刚不朽,功法如何天下无双,都是必然会将其瞬间斩杀。
而这里最强者……
江定目光投向焰石大帝。
“这……”
江定身体一震。
面前的,哪里是一个人形生物啊,明明是一大片广阔无尽的火焰海洋!
丝丝缕缕的血金网络在火焰海洋中分布,仿佛哪里都是破绽,弱点,但又什么都不是,唯有还有最深处偶然有一缕大龙似的血金线条一闪而逝。
“杀!”
江定已经管不了什么。
他在可怕的恐惧下战栗,在疯狂杀意中瞬间燃烧了精血,燃烧法力,燃烧血肉,燃烧自己的所有,尽数涌入飞剑之中,已然忘却了所有。
铿!
他拔剑,劈杀!
轰!
同一时间,大日无人集团军舰队舰队自毁式地爆发运转,舰炮轰鸣,轰出一道道远超过去数倍的太阳光柱,无数舰炮光辉汇聚在一起,汇聚在太清飞剑中,形成一道璀璨无尽的太阳耀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