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闫乐成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却依然没有松手。
“……”张亚死死地瞪着他，口中也狠狠地咬着他的手腕，血液的腥味用牙关处蔓延，整个口腔都是这个味道，让人作呕。
“张亚，你现在是不是很幸福啊？”闫乐成嘴角冷笑：“你凭什么幸福呢？你毁了我的一切你又凭什么幸福呢？”
“……”张亚听着闫乐成的这句质问愣了一下松了口，血丝从嘴角蔓延。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亲手掐死你？”闫乐成的指尖划过张亚的嘴角，那血丝沾染到他的手上：“你看这血跟我妈那天的血是不是一个颜色的？”
“……”张亚面无表情，目光空洞。
“你看！”闫乐成猛地推了张亚一把将人抵在墙上，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抬头，满是血的手腕抬至张亚眼前：“看到了么？是不是一样的？”
“……”张亚将目光从闫乐成的手腕移到他的脸上：“你恨我，这么多年你们一直恨我……”
“对！”闫乐成双目猩红，他的双手扼住张亚的脖子：“我无时无刻不再想着亲手掐死你……”
“……”张亚冷眼看着闫乐成：“你妈妈的死我很抱歉。”
“抱歉有用么？”闫乐成冷笑着说道：“你的抱歉能让她活过来么？”
“不能。”张亚看着闫乐成说道：“你想怎么样？”
“是你和我爸亲手害死的我妈！”闫乐成双手扼住张亚的脖颈：“你们毁了我的所有，毁了乐诗的所有，你们凭什么幸福呢？”
“……”张亚已经不想解释什么了，脖子上传来的窒息感也让她不能再多想什么了。
“……”闫乐成看着她却发现怎么都无法继续用力了。
只要继续用力，她就会死……
他敢肯定，他可以掐死她，这很简单……
张亚仰着头，眉头痛苦的皱着，面色泛白，嘴角的血丝越发显得骇人。
她会死……
这个想法浮现在脑海里，闫乐成猛地收回了手连连倒退了几步。
他会杀了她，然后她会死，就跟他妈妈一样……永远的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咳咳咳……”张亚的身子靠着墙壁滑下，蹲在地上拼命的咳嗽着，大口的喘着气。
“你……”闫乐成看着张亚的这个模样双手忍不住颤抖，该死，他差点掐死她……
该死！该死！怎么会这样？
究竟为什么会这样！
“闫乐成……”张亚深呼吸着缓缓抬头：“我……我给过你机会。”
“……”闫乐成对上张亚那双笃定的双眼，一瞬间脑袋一片空白。
“我给过你机会，这一次……”张亚再度深呼吸一下说道：“这一次你没有掐死我，以后，以后你休想再伤我分毫！”
“你……”闫乐成看着张亚的那双阴暗如幽冥的眼睛，好似这辈子他第一次认识她……
这样的眼神，是张亚从未有过的……
扶着墙壁张亚缓缓站起身来，整个腰背挺得很直。
“……”闫乐成第一次觉得，他似乎从未真的认识过她。
他现在应该质问她，谁给她的勇气这么跟自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