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瑾恶狠狠的瞪着嵘墨,压抑着心底的暴虐,他松开了嵘墨脖子上的手,起身扯出被嵘墨压在身下的锦袍,坐到了嵘墨对面。
他家狗子果然还是对他狠不下心,这脾气也不是控制不住嘛~
嵘墨摸着脖子隐下眼底的笑意,他假装咳嗽了两声,结果胸口一颤扯的胸口火烧火燎的疼。
修瑾眼底划过一丝紧张,余光瞥了眼靠在软榻上的人,见到对方并没有太大反应,才侧着头冷笑道:
"修思远已经将你甩给本王了,你可不就是本王的所有物"
嵘墨捂着胸口,弱弱的抬眸看向修瑾,心里暗笑这家伙的反应真是太有趣了。
于是他打算逼一逼修瑾,平淡的对修瑾说道:"王爷对在下这般执着,莫非是动情了?"
这话一出,本就苦恼处处被这人牵制的修瑾,瞬间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老虎,拳头直接捏紧了,冰冷的视线恨不得把嵘墨戳死。
"动情?太高估自己了吧,你也配?"
"………"
哦哟,那你很棒棒哦!
知道修瑾心口不一,嵘墨还是很生气的在心里一顿暴揍修瑾,嘴上还假装不在意:"在下当然不配,王爷可要记住自己说的话!"
白团子和黑鸟躲在一边,对视一秒都没看到俩人这是什么操作…
相爱相杀么?
修瑾气的想杀人,嵘墨气的想打修瑾,俩人互相看着来气,干脆别着头谁也不理谁。
修瑾垂眸转着拇指上的扳指,看上去在休息,实则注意着嵘墨的动静。
不在关心则乱,理智也回来了,修思远故意把这人派到自己身边,莫非是因为那莫须有的圣旨?
没错,传言中先帝遗诏根本就不存在,早在他投身在这具身体时,就看遍了所有的记忆。
先帝死前只是叫他过去,希望宸王能辅佐新帝,为大夏开疆扩土。
都是帝王家哪来的那么多真心,先帝也不过是在利用宸王。
至于宸王本身,他从未想过那个位子,不是不想,是注定和那位子无缘。
原身自幼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明明生活的很幸福,却是个天生的暴虐狂,在10岁那年失控杀了个向自己谏言的太监后,他意识到了自己的问题。
如果这样的性格当帝王,不用想,纵使他心系天下,也会作出残害忠良的事。
所以当先帝有意禅位于他的时候,宸王主动拒绝了,甘愿身赴战场,与敌军厮杀,保家卫国。
谁能想到,先帝这一无心之举,把修思远刺激成这样。
如果嵘墨知道圣旨根本就不存在,会不会从他身边离开?
修瑾不自觉的看向对面那人,只见嵘墨不知何时靠在软榻上睡着了。
他动作轻缓的挪了过去,将靠在马车上的人拽进了自己的怀里。
既然来到了他身边,想走…可就没那么容易。
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都会牢牢把你拴在身边,嵘墨你逃不掉了。
修瑾热烈的盯着嵘墨那张惹人怜爱的小脸,视线落到了淡粉的朱唇上,他倾身凑了过去,薄唇盖住了对方的唇,小心翼翼的舔舐着。
越吻修瑾越觉得不满足,随着动作越来越重,嵘墨拧着眉头嘤咛一声,修瑾才惊醒放开了怀里的人。
好在嵘墨只是因为不舒服动了一下,就在他怀里拱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睡沉了…
修瑾没注意到自己的视线逐渐变得温柔,嗅着嵘墨身上淡淡的浅香,他的眼皮也越来越沉。
他将怀里的人往怀里拉了拉,扶着嵘墨的身子,轻轻将人带入了软榻里侧,自己也栖身躺下,大手自然的放在嵘墨的腰间,确保嵘墨一动他就能惊醒。
这样抱了一会儿修瑾也进入了梦乡。
闫七看到这一幕,心理莫名觉得俩人好般配。
自家王爷将那位公子整个人都护在了怀里,那是一种绝对保护的姿势,自己的后背朝外,还时不时安抚的摸摸怀里的人。
在看修瑾怀里的嵘墨,整个人窝在修瑾怀里,小脸不经意间噌噌修瑾的手臂,像只嗜足的猫儿。
倒也不是不能接受他们宸王妃是个男子了。
王爷,加油!闫七支持你早日追到王妃!
…………
修瑾顾及嵘墨的伤,三天的路程生生拖成了五日。
这几天两人基本处于嵘墨张嘴就气修瑾,而修瑾生气却不敢碰嵘墨的状态。
这下可苦了闫七这个出气筒。
"砰——"
马车的车门被修瑾一脚踹开,里面人气冲冲的走了出来。
闫七在一旁苦着脸,望着宸王府的大门差点喜极而泣。
闫四早已等在了门口,看到这样的王爷朝着闫七一顿挤眉弄眼。
怎么回事啊兄弟?
闫七抿着唇,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能只有自己倒霉,他别过脸全当没看见闫四的询问…
嘿?这家伙,居然还无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