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来你也善毒?"
徐辞不可置信的盯着那道挺拔的背影。
嵘墨转过身子,莞尔一笑:"好梦哦亲~"
随着他的话音一落,徐辞"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嵘墨不善毒,药当然是系统换的,徐辞可是原世界线里被称为医道鬼手的牛人。
他哪里有对方厉害,只是怕鬼瞳又耽误了他的事,花了100积分换了迷心散。
嵘墨走到徐辞身边,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人,确定了对方不会醒,才潜入了夜色中。
落云居
阮箐箐在房中来回踱步,今日碰了大皇兄,对方应该来寻她才对。
眼看已是亥时,怎么还没有人出现…
"咚——"
门口传来微弱的响声,阮箐箐眸色一亮,探出头向门口张望。
看清来人后,她压抑着激动的内心走了出来。
"大…"
"嘘,八妹莫要客气,唤我兄长就是"
他还和记忆里一样唤自己八妹…
阮箐箐心中微动,大皇兄一直是这般平易近人。
嵘墨轻声掩上房门,走到桌案前,阮箐箐笑意盈盈的喂嵘墨斟茶。
"兄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嵘墨闻言一顿抿着唇,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垂眸凄然的扯了扯嘴角。
阮箐箐看到嵘墨这副样子心脏狠狠的挨了一记,她突然想起了王府那段时间的传闻…
宸王带回来个青楼小倌,前阵子带入地牢将人打伤了,然后就被抛弃在院中。
那个人,不会是…
她脑袋一阵眩晕,脚步不自觉的向后挪了挪,青楼,是那一次?
床榻上的血!
阮箐箐朱唇微微颤抖,怔怔的看着嵘墨:"那日是兄长?"
"………"
嵘墨朝着阮箐箐笑了笑,没在多言,昏暗的烛光映在他的脸上,凄美的像一碰就会碎掉…眸中的苦涩更是看的阮箐箐呼吸一滞。
这可是大萱的嫡皇子啊!宸王他…
阮箐箐整个人僵在地上,眼底闪过各种情绪。
阮箐箐的反应嵘墨看在眼里,见戏演的差不多了,歉意的开口道:"那日兄长没预料到宸王会将你打晕,本想救你出去…"
话音一落阮箐箐的身子明显的抖了下,看着他的眼神变得悲切…
大皇兄是为了救她?为什么?她只是个棋子啊,她竟然害的大皇兄被男子凌辱?
阮箐箐腿一软跪了下去,在开口已是泣不成声:"兄长,我对不起你…"
嵘墨连忙起身拉起对面的女子,苦涩道:"这不是你的错,你我同为棋子,并无什么不同"
阮箐箐含泪看向那张曾经高不可攀的脸,自己当初也是一和对方说话,就会害羞到逃跑的小丫头。
"箐箐,棋子只有弱者,不分男女"
阮箐箐是聪明人,从第一次那个黑衣人来找她,她便明白大皇兄不会坐以待毙,只是她没想到对方会发生这样的事…
"兄长,是有什么计划么?"
"箐箐,你敢赌么?为兄一直知道你胸怀大志,一点不比男儿差,你想摆脱棋子的命么?"
阮箐箐身子一颤,这样的大皇兄让她有点陌生,是经历太多改变了心性,还是一直隐藏的很好?
她眸色暗了暗,语气听不出情绪:"兄长又想得到什么呢?"
"自由…"
她愕然抬眸,不是皇位?是自由?
"我已是破败之身,只想寻一处清静之所,了却余生,曾经的大义,我以有心无力,箐箐若想要那个位子,兄长帮你"
"………"
阮箐箐紧紧的盯着面前的人,那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如今变得黯淡无光,生在帝王家,志在四方的少年,最后却渴求那点别人不屑一顾的自由?
"兄长,你又如何帮我?"
嵘墨垂眸,犹豫片刻柔声道:"为兄尽力而为,若有朝一日箐箐触及那个位子,可否替为兄实现当年的愿景?"
阮箐箐捏着裙角,她其实并没有太多信心,可这是她唯一可以走的路,大皇兄虽仁慈但到底是权谋中洗礼出来的,不会做没有把握的蠢事。
或许她可以赌,她没得选!
想明白后,阮箐箐跪在地上,眼神赤诚,"若他日箐箐做到了,许兄长一个天下太平,国泰民安,请兄长相助"
娇小的身影跪拜在地上,嵘墨不免有些感慨,皇家到底埋没多少这般心怀大义的女子。
沦为棋子着实可惜。
嵘墨倾身扶起阮箐箐:"修思远即将回宫,我会送你出宸王府,霎时见我可去城南竹园找梧桐"
"箐箐谨记…"
嵘墨点了点头,笑着揉了揉阮箐箐的头:"为兄不便久留,箐箐保重"
"兄长…您也保重"
嵘墨点了点头,转身融进了夜色里。
阮箐箐坐在椅子上内心久久不能平静,能不能褪掉棋子的身份,她不知道,但成败总归要闯一闯。
"宿主大大,你真的好能演啊!女主会这么容易相信你么?"
嵘墨踏着房檐,在夜色中掠过轻盈掠过。
"现在不会…"
毕竟还没有拿出诚意嘛,仅仅是激起了女主的共情和怜悯心嘛。
不过目前也足够了,是时候该用得上他家狗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