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在照着葫芦画瓢,在效仿萱帝?
嵘墨缓缓睁开了眼睛,萱帝已是老泪纵横,差点哭厥过去。
他张了张嘴,几天没说话的嗓子,听着都让人揪心:"父皇…"
"皇儿,你醒了?快快快,叫太医"萱帝先是面露喜色,紧接着连忙让身边的太监,去叫刚才被自己撵走的太医。
皇帝的担心不是假的,只是不知是关心多一些还是愧疚多一些。
嵘墨盘算着如何算计老皇帝,"父皇…我梦到母亲了"
听他这么一说,老皇帝愣了下,心痛到无以复加,看着嵘墨的眼神越发怜爱。
"父皇也想你母亲了"萱帝盯着嵘墨的脸,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曾经鲜衣怒马的将军府小姐。
"皇儿,你四弟以攻入晖蜀,用不了几日,就能斩获宸王的首级,你不是一直恨他么…"
嵘墨越听视线变的越冷,帝王家当真是令人作呕,也难怪皇后如此极端,想要阻止大皇子登上那个位子。
萱帝表面上对大儿子疼爱有加,实际上在原身被打击后,有意扶持四儿子,不然也不会那么快收回原身的太子之位。
这还不算,又无耻的把宸王拉过来背锅,默认了四儿子对大儿子下蛊。
嵘墨被子里的拳头紧握,最能算计的原来在这呢。
"四弟足智多谋,恪儿佩服"
老皇帝眼底划过一丝异色,多疑的性格,让他本能的去怀疑对方是不是还在惦念着那个位子。
床上的人喃喃自语:"不像我…脑袋越来越不灵光了,连以前的事儿都记不清了…"
老皇帝听的眼眶微红,愧疚感又涌了上来。
老四用的蛊对记忆有影响他是知道的,如今老四势起,大儿子当年的事,弄的皇室人尽皆知,早已无缘帝王之位。
老皇帝拍了拍嵘墨的手:"皇儿这是说的哪里话,在父皇眼里,你一直没有变过,你不是喜欢游山玩水么,父皇封你为萧王可好?"
"………"
皮还是老的厚,这话自己听着信么?
嵘墨扯着嘴角装着乖顺的好大儿:"谢父皇"
恪儿还是和以前一样听话,可惜了他培养这孩子十余载,老皇帝满眼欣慰。
一旁的老太监含泪的看着这父慈子孝的一幕,直到太医进来,才提醒老皇帝。
嵘墨配合着老皇帝演戏,时不时自嘲一波,在笑一笑,把老皇帝内疚坏了,许了不少好处出来。
"皇儿你好好歇着,父皇还有国事,改日再来看你"
嵘墨不舍的点了点头,老皇帝无声的叹了口气,背着手心思沉重的从锦阳殿走了出去。
当日,封王的圣旨就下来了,还有几万两的真金白银,奇珍异宝。
十几个太监足足抬了十几趟才把御赐之物抬进了锦阳殿。
嵘墨从容的接旨谢恩,待人走后,坐在珠宝里傻乐。
这都是嫁妆啊!虽然他家狗子不缺,可谁能嫌钱少不是。
嵘墨心情大好的吃着宫女端上来的点心,难得清闲一阵子。
肖楚的捷报依依出来,这次更是攻破晖蜀的城门,萱帝笑的合不拢嘴,连着几日都在嵘墨面前夸奖肖楚。
嵘墨面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笑吧,笑吧,这可是我亲手为父皇准备的好戏。
请君入瓮君以入,也该收网了。
与此同时大夏皇宫
修思远看着连连失守的战报,面色忧愁实则内心狂喜。
用不了几日悬在他头上的剑就会彻底消失。
常德海弯着身子走了进来,"陛下,梧桐姑娘让老奴把这个交给皇上"
说着他拿出了张字条,修思远伸手接过,将纸条浸在水中。
两行字出现在了纸条上。
承诺陛下之物以交于淑贵妃——南音敬上
修思远欣喜若狂,连忙把纸条碾碎,抬手制止了要跟上来的常德海。
"孤出去走走,都不必跟着"
"诺"
踏入殿门,阮箐箐已经等在殿内,见修思远进来,朝着他盈盈一拜:"臣妾见过陛下…"
"爱妃无需多礼,南音可有东西让你交给孤?"
阮箐箐眉眼含笑,柔若无骨的走了过去:"皇上原来不是来看臣妾的"
"咳咳,哪有这不是两不误嘛"
阮箐箐娇嗔的看了眼修思远,转身从屋内取出个锦盒。
"箐箐可有看过?"
"南音公子给陛下的东西,箐箐哪敢动"她说着半个身子都倚在了修思远身上。
深知修思远现在一心想着锦盒里的东西,不会有其他想法,阮箐箐才会如此胆大。
和她想的一样,修思远随意哄了他两句,就抱着锦盒离开了。
在修思远离开后,阮箐箐冷冷一笑,只要打开那个盒子,你的死期就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