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转弯处窜出一辆面包车,在两人面前发出一阵刺耳的刹车声…
紧接着下来个一身黑色衣服看不清脸的男人…
"你是谁?"姚深第一反应把嵘墨护在身后。
面前的人早有预谋,快速朝着姚深脸上喷出液体。
刺鼻的液体糊了一脸,还没等他想吐,姚深顿时觉得脑袋一阵眩晕,脚步一沉!
"小四,快跑…"
"砰…"
姚深重重的摔了下去,几乎是同时那雾气也喷到了嵘墨脸上。
"………"
妈的!草率了!
………
城郊的破败的居民楼,荒凉的整栋楼里凑不齐五口人家,甚至有的房子窗户都碎了。
最顶层的小阁楼里,嵘墨拧着眉头睁开了双眼,鼻尖依稀残存着刺鼻的气体,他动了动身子没有被绑起来。
转头又看向一旁还在昏迷的姚深,嵘墨冷着脸,起身推了推姚深,丝毫没反应。
洛子书用的液体只能短时间内造成昏迷,妈的,所以是给姚深特意加了量么?
他深吸口气,警惕的打量四周,房间里的陈设都很老旧,破了皮的沙发,和布满裂痕的墙壁。
说是危楼都不过分。
嵘墨越看越气,洛子书这家伙哪找来的破房子?!
直到门口传来一声抑制着喜悦的男音:
"贞贞,你醒了啊"
嵘墨回身望去,长身玉立一身温润公子的气质不是洛子书还能是谁。
明明三十多岁的年纪了,还是温润俊秀,岁月在他脸上没留下一丝痕迹。
眉眼笑着的样子,视线柔的腻人。
这样一副谁看了都会心生好感的长相,嵘墨只觉得恶心至极。
门口的洛子书,目光火热的凝视着他,像是饥肠辘辘的狼找到了猎物,眼底都透着幽绿的光,见嵘墨看他,表情逐渐癫狂的像个疯子。
嵘墨垂眸,笑容再次爬上了那张柔美的脸,"洛叔叔,找贞贞有什么事么?"
他笑的天真,像十年前懵懂无知的孩童。
洛子书按耐不住对眼前人的思念,朝人走了过去,伸出手想要触碰嵘墨的脸,"贞贞,见你一面真不容易呀"
嵘墨侧脸,轻笑,语气疏离透着寒意:"洛叔叔,不要随便碰我,很脏…"
洛子书的手指一颤,从喉咙子挤出诡异的狞笑,看着嵘墨的眼神越发热烈:"贞贞这会儿嫌弃叔叔脏了,叔叔都是为了谁呀?"
嵘墨笑而不语,后退着拉开了和洛子书书的距离。
"贞贞想我了么?"洛子书嗤笑道,见人冷着脸不说话,又自顾自的说着,"对,忘了贞贞的规矩了…"
"………"
"这样开心了么贞贞?"洛子书半跪下身子,凑到嵘墨身边,"叔叔都是为了你呀,还记得答应叔叔什么么?"
嵘墨忍下眼底的厌恶,勾唇,伸手赏赐般摸了摸洛子书的头。
洛子书眯着眼睛,享受着和嵘墨接触,笑容越发疯狂,他伸手想去拉嵘墨的手。
被嵘墨拧着眉头一手甩开,"贞贞自然不会忘,现在还不是时候"
"不是时候?"洛子书起身眼神变得危险,"他们三个死了,怎么会不是时候?"
"………"真是只会咬人的狗,嵘墨捏着拳头,冷笑道:"还有第四个,叔叔你忘了么?那个伪造妈妈病历,替他们遮盖罪行的人,他也该死!"
嵘墨逼向洛子书,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叔叔,最后一个人,他死了,贞贞就跟你走好么?我们去一个不会被打扰的地方"
洛子书抿着唇,半晌从喉咙里传来一声轻笑。
他看着嵘墨的视线多了丝审视,"贞贞,你不会是在骗叔叔吧?"
"贞贞怎么会骗洛叔叔呢?你是在怀疑我么?洛子书?"嵘墨的笑意逐渐消散,还叫了洛子书的名字。
见他不笑,洛子书瞬间慌了,好像是被刺激了似的,撑起身子恶狠狠的盯着他,甚至直接朝着他扑了过来。
嵘墨咬牙冷喝道:"站在那!洛子书,不要在往前了,难道你也想把我泡进福尔马林里?"
"………"洛子书脚步一顿,慌张的像个孩子,"不,贞贞,你别生气,叔叔错了,叔叔不怀疑你,他该死,我帮你杀了他!"
他说话间,又跪了下去,一遍遍祈求少年的原谅,像个虔诚的信徒。
嵘墨笑的娇媚,他倾身伸出细长的手握在了洛子书的脖颈上,拇指抵在了对方的凸起上,轻轻摩挲着,半阖着眸子懒洋洋的夸奖着跪在面前的男人。
"这样才乖啊叔叔,杀了他们,我才能活,叔叔不想看到贞贞变成一具尸体的对么?"
软糯低缓的声音带着迷人的危险,最脆弱的地方被人玩弄,勾起了洛子书全身的神经开始活跃的跳动。
面前的人就像是娇艳的罂栗,粘之成瘾,他可求着对方的气息,对方的触碰,每一次接触都是来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他又一次控制不住的抬手想触碰嵘墨的细长的手。
嵘墨冷笑着缩回手,避免了和洛子书的接触,"叔叔,只能贞贞碰你,你不能来碰贞贞,这是规矩"
"我不喜欢这个规矩"他无时无刻不想玷污他的信仰。
洛子书毫不掩饰的爱意,看的嵘墨反胃。
他眸色微凝,张着朱唇呵斥道:"只要贞贞喜欢就够了,洛叔叔喜不喜欢重要么?!"
嵘墨横着眉头,带了丝怒容,很身上下的像只炸了毛的猫儿,告诉对方自己生气了。
洛子书舔了舔唇角,被嵘墨那一瞪搞的浑身燥热难耐,他压下心底反扑的欲望,痴恋的低笑着回答,"不重要,贞贞喜欢才重要"
不能惹贞贞生气,他得忍…只要哄开心了这人,他会来爱自己的…
洛子书的呼吸缓缓加重,身子又低了几分,向对方臣服。
嵘墨这才满意的露出笑脸,后退两步坐到了破了皮的沙发上,懒散的撑着脑袋,翘着腿,慵懒的像只高贵的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