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一瞬间怔愣,喷出来的吐沫异常真实。
她本来就是直来直去的性子,一张嘴得理不饶人,从来都是她尖酸对待别人,这能忍?
"死老太婆你谁啊?凭什么限制我人身自由,做梦你就能这么嚣张啊?"
妇人被怼的瞪大眼睛,肌肉因为恼怒而颤抖,她直接上手掐了陈丽一下。
"啊!疼死了,你干嘛,有病吧"陈丽也不是个吃素的,扬起手就抓住了妇人的头发。
瞬间把妇人盘好的发髻扯了下来,疼的人嗷嗷叫。
陈丽对着妇人边打边骂,"你敢掐我?我妈都没掐过我,你算老几?一个半截入土老婆子还敢在我面前嚣张,我打死你"
陈丽骂的太入神根本没看到周围的人死气沉沉的脸。
大红嫁衣限制了她发挥,陈丽拎着裙摆,对着老太太连踢数脚,"什么年代了还搞封建这套,我不检点,不比你这黄脸婆披头散发的好百倍!"
老妇人气的胸膛起起伏伏,披头散发还不是被你抓的!
终于怒火积攒到一定程度,老妇人爆发了!
尖锐的嚎叫震得陈丽耳朵嗡鸣。
就这凄厉的嚎叫,正常人早就怕了,可陈丽是谁,那可是主角团的第一勇士。
她第一个反应是扬起手一耳刮子轮了过去。
"别他妈嚎了,就你有嘴是吧!"陈丽张大嘴巴对着老妇人耳朵就是,"啊啊啊啊啊啊!"
老妇人被喊懵了,陈丽朝人脸上吐了口吐沫,"谁没有嘴啊,震死你!"
老妇人气的浑身发抖面部扭曲,她疯癫的站了起来,指着陈丽大喊,"快来把她抓起来,她要跑!"
身后的人一拥而上,陈丽撸起袖子见一个挠一个,一通手蹬脚刨让一群人脸上挂了彩。
他们被打到自我怀疑,看陈丽的眼神带着深深的忌惮。
陈丽半截小臂露在外面,打了半天气有点喘。
真是哗了狗了,做了个结婚的梦,还在自己婚礼上打架。
这个梦一点不吉利。
老妇人阴冷的盯着陈丽,转头向身后的人递了个眼色。
紧接着拿着一群人棍子和绳子把陈丽围在了中间。
陈丽恼了,"以多欺少还用武器,你们这群不要脸的东西,以为老娘怕你们么?"
反正是她的梦,她就是无敌的好不?
自认为无敌的陈丽挨了一棒子,痛的她直跳脚。
这下她意识到问题了,为什么梦会疼啊?
陈丽看向周围的人,一张张惨白的脸死了好几天似的,一点活人气都没有。
刚才被她扯着拽头发的老妇人面容青紫,双目浑浊阴气森森的。
思绪一瞬间定格,陈丽哆哆嗦嗦的终于知道怕了。
这到底是不是一个梦?她有点分不清。
气势一降再降,没了刚才以一敌百的凶悍。
陈丽被人轻松的绑了起来,大红盖头落在了她头上。
随着一声吉时到,嫁新娘…
她被一群人抬着往外走,路上她看到了宫明和林依依,沈至周相行还有他最讨厌的嵘墨和他身边的那个男子。
陈丽拼命的扭动着身体,嘴里发出唔唔声。
林依依他们就像没听到一样,目光呆滞的跟着大部队往外走。
眼看着林依依他们消失在转角,陈丽只能把希望寄予嵘墨。
路过嵘墨身边的时候,她看到了那个冷若霜雪的男人低在嵘墨耳边轻语。
男人说参加婚礼的时候还故意看了她一眼。
嵘墨却像没看见她似的,问了句能吃席么?
两人有说有笑的从她身边走过,和林依依他们一样消失在了转角处。
陈丽整个身子如坠冰窟,终于感受到了恐惧。
身边的人全都是死气沉沉的,她都不敢确定这些是人。
她被抬着塞进了轿子里,视线也被挡住。
月光下的红色有些沉寂,像是干涸了的血没有喜气只有阴冷。
轿子被抬了起来,诡异的乐声奏响,轿子后传来稚嫩的童谣。
上花轿,嫁新娘
路幽寂,游魂荡
路明明,月照照
红色嫁衣身上披。
亲朋好友席上坐。
新人莫把笑脸扬。
阴森诡异的童谣不断盘踞在耳侧,陈丽不断挣扎的试图解开手腕上的绳子。
挣扎了好一会儿,绳结真的有松动的迹象,陈丽手忙脚乱的把绳子解了下来,扒开门帘想要冲出轿子。
还没等她冲出去,帘子先一步被人撩起,在看到绳子解开的那刻,来人面部狰狞朝她扑了过去。
陈丽腿脚早就发软了,根本挣脱不开钳制,她被连拖带拽的抓到了大厅。
大厅里坐满了宾客,陈丽慌张间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她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朝着林依依他们的方向奋力挣扎。
"救命!依依救我!宫明…"
她把自己的小伙伴都叫了个遍,没有一个人搭理她。
那几个人始终维持着僵硬的坐姿,视线麻木的盯着她。
陈丽嚎啕大哭,妆发全都散了下来,她凄厉的哭喊庄重的嫁衣挣扎出了褶皱,活像个疯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