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没办法吗,皇帝赐婚,他要是跑全家脑袋都得搬家"
嵘母闻言,情绪低落下来,"墨儿不会逃的,他若是贪生怕死之辈,就不会隐忍多年"
"夫人…你别突然…"嵘父挠挠头,气氛怎么就沉重了?
嵘墨听的迷迷糊糊,昨晚上喝的酒当时没醉,后劲还不小脑袋一阵胀痛。
他眨了眨眼睛,睁开惺忪的睡眼,侧过头,看见了满屋子的人,吓了个提神醒脑…
"爹…娘,大哥哥?你们在我房中做什么?"
刚睡醒的嗓音沙哑慵懒,听在耳朵里软乎乎的,嵘母心化成了水,谁不喜欢长的漂亮聪明乖巧的孩子,她爱怜的摸了摸嵘墨的脑袋,"看你许久没醒,听你大哥哥说你昨晚醉了酒,爹娘担心你便来瞧瞧"
嵘墨眯着眼睛不适应光亮,贴着嵘母的手蹭了蹭,"不碍事,儿子身体硬朗着呢"
"你啊,总是逞强"
嵘墨嘿嘿一笑,嵘父站在一旁几次想说话,都尴尬的收了回去。
硬汉惯了,不知道该怎么和儿子说话了。
最后他摸出一袋银子,扔到嵘墨床边,只是支支吾吾的道:"零花钱,拿去花,少去些青楼吧,老大不小了…"
嵘墨拿起银袋子颠了颠,好家伙,给的还不少,嵘爹这是发财了?
嵘丰瞅着嵘墨迷糊的模样,忍俊不禁的笑道:"宫里差人把血芝送来了"
"这么快?",嵘墨呢喃了句,眼中涌上笑意,还以为怎么也要等上几日,他男人这是什么身份啊,效率这么高?
修瑾果然多少世都不会变,一直把他的话记在心里。
"是呀,他把你的话记在心里,而你只会给他回首掏~"
白团子翘着二郎头从空中飘过,顺便扎了嵘墨心窝子一刀…
嵘墨面容凝滞,沮丧下来,昨天他竟然捅了修瑾啊啊啊啊!
就为这个他喝了一晚上的酒,心疼死了。
修瑾还跑的那么快,他都没来得及给他男人包扎。
"是你撵走的哦,宿主大大",白团子继续补刀,学着嵘墨的样子,小爪子一挥,霸气滴很:"速速离去,可别死在我将军府~"
"滚你丫的!"嵘墨一脚踹飞了白团子,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老公啊,我对不起你呜呜呜,早认出来别说一刀,床都上完了。
"小弟…你怎么了?",嵘丰见她面色不好,担忧的询问。
"我没事,想起了些事情",嵘墨叹了口气,摆摆手。
将军府上下都知道今天的小公子心情不佳。
至于原因不详…
他们漂亮的小公子总是望着门口秃了一半的玉兰树发呆,时不时叹气,虽然忧愁的小公子也很美,可是他们看着揪心,心情跟着一起沉闷。
"小公子,您有什么烦心事吗?"红梅蹲在嵘墨旁边,询问躺在榻上的人。
嵘墨呆呆的回了句,"伤害了一个人,你说要如何弥补呢?"
红梅若有所思,"那个人很重要吗?"
"很重要",嵘墨正了正身子,"比我的生命还重要"
"什么?",红梅震惊住了,随即问道:"哪家姑娘?"
"啊?",嵘墨嘴角一抽,什么姑娘?
"算了,问你你也不懂",嵘墨继续盯着玉兰树发呆去了。
小公子伤害了一个比自己性命还重要的姑娘这件事…很快传遍了将军府。
"你听说了吗,小公子心有所属了,这些日子天天睹树思人,青楼都不去了"
"我也听说了,小公子用情至深茶饭不思,这回怕是动了真感情了!"
"可是公主怎么办?皇帝刚赐婚,小公子就有喜欢的人了,这不是注定悲剧吗?"
这事七传八传版本之多,比那京城话本先生手里的话本还要丰富,都在哀叹皇权下不得相守的苦命鸳鸯。
嵘墨拿着红梅给他的栗子饼,边吃边走正好听见两个小侍卫在不远处开小差。
"姑娘?什么姑娘?",他脑袋空空,完全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估计是原身哪个情债吧…"白团子一心想吃嵘墨手里的栗子饼,根本没听见人家在说什么,满口胡诌。
嵘墨点点头,懒得管原身的风流债,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嵘母听到外头的风声坐不住了,在房中不安的踱步,嵘父盯着自家老婆在地上走了一圈走一圈,头都绕晕了。
"夫人,你到底是有什么烦心事啊?"
二郎的毒已经解了,正在恢复中,举家欢庆的日子,陈荣面上一点笑容都没有。
"我忘了和你说,墨儿心里有个姑娘"
"什么?",嵘父瞠目结舌,"哪家姑娘?"
"我也不知,有一次,我听到了墨儿梦中叫人家姑娘的名字呢",陈荣回忆了会儿道:"是个带瑾字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