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把头埋得很低,时间一点点过去,眼前的人不发一言,他摸不透嵘墨的心思,膝盖跪的有些疼。
终于在身子快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偷瞄了眼榻上的人。
这一看便再也挪不开眼,少年面色绯红,青丝被汗水打湿贴在额角,满身欲气,就连薄怒的模样都勾魂摄魄。
春药生效了?!
她大着胆子起身,扶住嵘墨,痴迷的开口道:"驸马,玉儿是真心喜欢您"
"呵",嵘墨冷笑反手抓住玉儿的手腕,"若是被公主发现那便是死路一条,即便如此你也愿意?"
玉儿抿了抿唇,下了某种决心似的,"玉儿愿意"
"姑娘的胆量在下佩服",嵘墨松开玉儿的手,半撑着身子起身,"公主可是听见了,是这女子一厢情愿与为夫无关"
玉儿瞳孔骤缩,愕然回眸,二皇子,三皇子,以及比两位皇子都高,薄纱覆面的白衣女子视线齐刷刷盯着她看。
"这…没想到三弟身边的人,竟然如此大胆",二皇子见事态不妙直接甩锅。
三皇子一阵头皮发麻,他可没让玉儿给嵘墨下药啊!
身边的人沉默不言,视线紧盯着摇摇欲坠的嵘墨,三皇子连忙替自己开脱,"六妹,此事是为兄之过,不知身边的婢女胆大包天起了这样龌龊的心思"
"公主饶命,是驸马他…"玉儿话说一半。
嵘墨步履虚浮走向修瑾,无力的跪了下去,看的修瑾眉头紧皱,差点冲上去把人拽进怀里。
"我自与公主成亲以来,便在容不下旁人,今日之事定是奸人所害,还望公主明察"
在二皇子与三皇子眼中,嵘墨现在的举动就是在讨饶,看着嵘墨垂头身子微微打颤,我见犹怜的模样,三皇子暗暗捏紧了拳头。
修瑾轻纱下的薄唇抿起,抬手示意身边的侍从将嵘墨带走,随后看向地上梨花带泪求饶的女子。
"三皇兄既然管教不好自己的人,那就由妹妹代劳吧"
话落,他不等三皇子表态,黄莺带着人把玉儿压了下去。
凄厉的求饶声不断传来,修瑾扫了眼二皇子,淡漠的开口道:"府中有事,不打扰二哥雅兴了,安平先行一步"
说完不顾两人还没开口说话就拂袖离开。
"我们来的还真不是时候",二皇子幸灾乐祸看了眼面色苍白的三皇子,玉儿父母在他手里断然不会出卖他。
况且玉儿是三皇子的侍女,这口锅理所当然扣在三皇子头上。
三皇子咬着牙,怒视二皇子,现如今他再想不明白就是真蠢了。
他与嵘墨在茗香楼用膳,二皇子怎么就这么巧带着安平来寻,尤其是安平话里显然是二皇子邀约才会撞见他们。
会这么巧合?
恐怕玉儿早就投靠了二皇子,这是一场针对他和嵘墨的阴谋。
大意了…
三皇子深深看了眼二皇子,冷哼一声带着随从离去。
地牢内
玉儿浑身是血吊在半空,身上布满鞭痕,唯有那张脸毫发无伤。
"谁指使你的"
黄莺捏着鞭子,擦拭着自己染血的指甲。
玉儿气若游丝,动了下身子,颤着唇瓣道:"是我…心生歹意,无人指使…"
"哦~临时起意你准备的很全面嘛,难不成你平日里常备着春药招摇过市?"
"………"
"不说话啊,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黄莺用鞭子挑起玉儿的下巴,笑的残忍,"若是公主亲自来审,你有几条命也不够用的"
玉儿动了动唇,依旧不发一言。
真是个硬骨头,黄莺不耐烦的舔了舔唇,抡起鞭子,"唰——"
一声巨响,伴随着凄惨的哀嚎在地牢中回响。
黄莺将鞭子扔进辣椒水里,随后对着玉儿瑟瑟发抖的娇躯,"你是有什么把柄在幕后之人手中吗?看来是你很重要的人嘛"
"我真的无人指使…是…我跟在三皇子身边,对驸马生了爱慕之情…"
玉儿哽咽着,身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无法说出完整的话。
"噗嗤",黄莺把玩手中的鞭子,"真厉害,色胆包天的女人本姑娘还是头一次见,不说便不说吧,我已经给过你机会了"
她惋惜的摇摇头,竟然将刚泡好的鞭子扔向一边。
玉儿已经做好挨酷刑的准备,没成想刚才鞭打她的女子就这样若无其事的离开了,随后又进来个蓝衣女子。
这女子看着恬静,像是个好相处的人,在玉儿不解的眼神中,蓝璃替她上了药,温温柔柔的对她笑,"黄莺真是太暴力了,瞧把这如花似玉的姑娘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