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瑾低头摸着嵘墨的脚腕,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扯过衣服披在身上。
"穿好了吗?"
"嗯…"
修瑾应了声,把人拥进怀里,嵘墨抓着披在他身上衣服皱了皱眉头,"不是穿上了吗?怎么还有一件?"
"外衣,盖着吧"
"哦…",嵘墨扬起唇角紧抓着衣服嗅了下,"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
修瑾抚摸着嵘墨毛绒绒的后颈,将下巴抵在人头上,柔声细语的道:"朝堂上是替身,我伪装成押送的士兵跟过来的,不来找你…"
他薄唇轻抿,视线有些虚,"是怕你凶我"
"扑哧,那你也不至于改名叫大壮啊",嵘墨一提这名字在结合他家男人的逼格,笑的上气不接下气。
修瑾宠溺又有些无奈地笑笑:"是左衽"
"啊?"
"我顶替的那个名字"
"………"这就尴尬了不是…
等白团子晃晃悠悠找到嵘墨时,它看到了相拥而眠的两人。
由于修瑾脸偏向一边,又有嵘墨躺在肩膀挡着,它没看清脸,瞥见嵘墨时不时乱摸一下的手。
白团子张大嘴巴,修瑾绿了!
好激动,好激动。
"桀?你在这儿傻呆呆干嘛不进去?",身后传来一道极其欠扁的声音。
"嘎?臭乌鸦?",白团子一抖愕然回头。
靠不是吧,那这人…真是修瑾啊…
有点失望怎么办?
"一肚子坏水,你又想做什么坏事啊?",黑鸟扑棱着翅膀向修瑾靠近。
白团子绿豆眼瞪圆,"你才一肚子坏水,修瑾跟过来干嘛?"
整天盯着嵘墨烦死啦!
黑鸟昂起胸脯,讥讽道:"切,要不是我主人,你都可以给嵘墨立坟了,自己的宿主都护不住"
白团子心上扎了一刀,喷出一口老血,嗷嗷着扑到一块石堆上。
太伤统自尊心了。
忽然它身下的石块松动,露出一条黑蛇森森地吐着信子。
"啊啊啊啊!我滴妈,蛇啊!",白团子跳起老高,扑到黑鸟身上。
黑鸟满脸嫌弃用脚踩着小王八的脸,"滚开,滚开!离我远点"
"死团子,你嚷嚷什么呢",吵闹声吵醒了嵘墨,他嘶了声,抬手摸向小腿。
刚要抓伤口被修瑾阻止,"别抓"
"你也醒啦?",嵘墨收回手,打了个哈欠靠在修瑾怀里。
"嗯,被吵醒的"
黑鸟一抖,又踹了白团子一脚,用眼神骂道:都怪你一惊一乍的。
白团子:我也不想啊,有蛇!
嵘墨注意到石堆中探出脑袋的蛇,一眼就看出这是咬自己的那条。
心有余悸搓搓手臂,"你怎么把它也带过来了?"
修瑾扫了眼蛇,低笑了声,扶嵘墨靠在石壁坐好
起身从后腰抽出匕首,抓起那条蛇,迫使蛇张开嘴,找了个瓷瓶将蛇牙卡在边缘处。
随后得到了一瓶蛇毒,他把瓷瓶扔给嵘墨。
嵘墨眨巴着眼睛,又看到修瑾将刀尖刺入蛇身挑开蛇皮,摘下蛇胆。
在然后刀横在蛇脖颈处转了一圈,将整个蛇皮扒了下来。
"我去…你这是…",嵘墨胃里一阵搅动,这场面实在是太让人生理不适了。
偏偏修瑾动作从容利落…嵘墨视线落在那双染血的手上。
修瑾从包袱中拿出一个碗大小的杯子,打开竹筒往杯子里倒上水,随后点燃木柴扔进石堆,把杯子架了上去。
一连串动作看得嵘墨满头雾水,疑惑的问:"你在干嘛?"
"煮蛇羹"
"它不是有毒么?"
修瑾指了指地上的残留物,"腺体摘了"
"………"嵘墨大为震惊,缓缓竖起大拇指。
不愧是修瑾经验丰富…
山洞只有干柴燃烧的声音,嵘墨闲来无事把玩着手里的小瓷瓶,问修瑾,"这有什么用?"
修瑾道:"咬你的蛇毒性很强,一会儿功夫就麻痹了你的神经,在晚些腿就废了,拿着玩吧看谁不顺眼用得上"
黑鸟和白团子默契的抽了抽嘴角。
嵘墨挠了挠脸蛋,由衷感叹,"你可真是物尽其用"
这蛇碰上修瑾也算是倒了血霉。
修瑾不以为意,"谁叫它咬了你"
"???",嵘墨瞳孔微睁,"你该不会是在给我报仇吧?"
修瑾没说话端着杯子向他走来,把散发着肉香味儿的杯子递到他面前。
"吃吧"
嵘墨捧着杯子,修瑾再次递上两段削好的树枝。
很好,修瑾在哪怕在深山老林也能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嵘墨笑弯了眼睛,你咬我一口,我吃了你大家扯平。
这么想吃起蛇来一点没有负罪感。